見到新郎官這樣說,誌軍臉上也掛不住了,隻好放下捂在杯子上的手:“好吧,你看著倒吧。我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人生難得一回醉啊,罷,罷,罷!倒酒吧!”
見誌軍這樣慷慨激昂地說著,溜子華子還有祈冰笑作了一團。
“誌軍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啊,哈哈。”祈冰忍不住笑道。
一直不說話的劉莎莎這時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還是盡興為主,千萬不要喝倒。”
“倒不了!倒吧!”也許是剛才喝的酒開始發揮作用了,誌軍竟然主動要求倒酒了。
劉莎莎看看蔣茹芸,又指指誌軍,低聲說道:“這人真是!沒治了!”
朱佑傑本來隻想倒一點的,誌軍卻按住瓶口,硬是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對著溜子他們說:“他們的一樣倒滿。”
祈冰低聲對華子說:“誌軍這杯酒下去了,不能讓他再喝了。”
華子會意地點點頭。
“來吧,請大家端起酒杯,我們倆敬大家一杯,謝謝大家的光臨,也謝謝大家的關心和幫助。”朱佑傑舉著杯子說道。
“祝福你們啊,同時也祝願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啊。”華子真誠地說道。
“謝謝,我們努力吧。哈哈。”朱佑傑笑道。
柳箐羞紅了臉,捅了朱佑傑一下。
“舉杯!”
“百年好合!”
“幸福美滿!”
大家紛紛祝願新郎新娘。
待新郎新娘去別的桌子敬酒之後,原本安靜的唐雯突然問道:“柳箐最先結婚了,你們當中誰是第二啊?”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了一會,華子回道:“你唄!”
“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哼!我啊?我可不敢想,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結婚一說啊,真是的。”唐雯直率地說。
“你也別這麼說,先走的不如後爬的,說不定是你排第二呢。”溜子戲謔地說。
“拿我開心啊?小心我喝死你們。嗬嗬。”唐雯笑道。
“來啊?喝啊?酒仙大人。”華子不甘示弱。
“算了,好女不跟男鬥,懶得理你們呢。你們不說,那我來猜猜。”唐雯看了看大家,“論年齡呢,祈冰稍大一些。我想啊,下一個一定是祈冰和劉莎莎。”
祈冰一聽此話,很不得地上掘個洞,好一頭鑽進去。
“對,說得對,下一個一定是他們。”華子和溜子附和地說。
劉莎莎隻是笑著,並不作聲。
他們都不好表態,都不好說什麼。見他們沉默,溜子和華子不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祈冰說啊,幾時請我們喝酒啊?嗬嗬。”溜子笑著問道。
“是啊,說啊。”華子也在一邊躥綴。
那邊誌軍、蔣茹芸和唐雯也在起哄。
祈冰覺得現在的情形就像是打落了牙齒往口裏吞,有苦說不出啊。此時他不管劉莎莎怎麼想的,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炙一般難受極了。欲說不能,不說更不能。在今天這個氣氛下,暴露出他們分手的事情,恐怕是不太好的。暫且撐過今天吧,他和劉莎莎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免得衝了今天的喜氣。想到這裏。他衝劉莎莎笑著說(實際是苦笑):“這事吧,我們還在商量,反正不遠了,有了準信,我們一定給大家發喜帖。是不是啊?莎莎?”也許他這是最後一次當著大夥的麵這樣叫了。
劉莎莎先是有點驚異,後來會意過來,笑著回道:“是啊,是啊。我們說了不算,還要跟自己的父母商量嘛。”
“好啊,好啊。我們等著你們的喜帖啊。來啊,同學們,朋友們,我們為祈冰劉莎莎舉杯,祝願他們好事降臨,心想事成,美夢成真。”溜子站起來舉起酒杯,“幹杯!”
大家紛紛站起來,跟祈冰和劉莎莎一一碰杯。
祈冰一邊碰杯,一邊心裏嘀咕,這算什麼回事啊?這是哪跟哪啊?純粹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啊。
劉莎莎看起來尷尬多於自然,想必她現在別扭的感覺不會遜於祈冰。倆人為了大局,達成了某種默契,當著同學的麵完全像是在演戲一樣,不對,就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