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冰接過請柬問道:“誰結婚啊?”
“自己看唄。”誌軍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柳箐!”祈冰驚異地叫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誌軍輕描淡寫地說,“人家朱佑傑大她十來歲呢,再說柳箐也不小了,二十四歲了。結婚不是很正常嗎?”
“我是說,結婚,對結婚這個詞語有點疏遠,好像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嗬嗬,你啊,要換換腦筋了。你是二十四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該是承擔責任和義務的時候了。”誌軍說道。
“大這麼多啊?是你們同學嗎?”劉瓊好奇地問。
“是啊,劉姐。柳箐是我們同學。他們在一個單位,是師徒關係,後來慢慢產生了感情。由於年齡懸殊太大,再加之朱佑傑家庭條件也不好,柳箐爸媽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盡管家裏反對,柳箐一直沒有停止過奮爭。結果,你們知道了,他們還是要結婚了。”誌軍說。
“你們這個柳箐同學挺有個性的啊,為了自己的幸福,勇敢去爭取,熱烈去追求,值得欽佩啊。”劉瓊讚道。
“我們稱她是女中豪傑呢。”誌軍也讚道。
祈冰擺弄著手裏的請柬,問道:“除了我的,還有華子、溜子他們的呢,你沒去送啊?”
“是啊,我這不是想著讓你當二傳手啊,餘下的你就幫忙代勞吧。我等會還要趕回單位,晚上還要加班呢。”誌軍說道。
“好吧,你忙的話,我去送吧。”祈冰應承下來。
“時間定在三八婦女節這天,地點在隆鑫大酒樓。你跟他們說清楚了啊,別搞錯了。”誌軍囑咐說。
“上麵寫著呢,他們會看的。”
“寫歸寫,那兩位啊,忙起來也是沒影的,你不囑咐一道,怕是會誤事的呢。”誌軍提醒說。
“好吧,我再說說。對了,誌軍,柳箐結婚,我們是不是要去幫幫忙啊?”祈冰關切地問。
“是啊,不能光去喝喜酒吧?你說得對,要去幫幫忙的。這樣吧,祈冰,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柳箐家問問,看有什麼適合我們做的。”
祈冰點頭表示同意。
“真是羨慕啊,你們同學感情真好。想得這麼周到啊。”劉瓊歎道。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互相關心,互相幫助。何況是結婚這麼喜慶的事情,更是少不了我們了。嗬嗬。”誌軍笑道。
“哦,對了,誌軍,請柬上麵說,還要帶上女朋友。嗬嗬,你準備帶嗎?”
“我啊,肯定帶啦,這麼好的機會,隻當是實習嘛,為將來咱們自己結婚積累經驗啊,嗬嗬。”誌軍笑著說,“你呢,祈冰,你也應該帶劉莎莎啊,不過,劉莎莎是雙重身份,既是同學,又是你的女朋友,不去也得去啊。”
祈冰聽了沒作聲。
見此,劉瓊連忙岔開問題:“你們去幫忙,肯定熱鬧啊。”
“那還用說,光玩得好的同學就有好幾個呢,再加上各自的男女朋友,那陣勢可不是蓋的啊。”誌軍興奮地說。
“那是當然啊,真是令人羨慕啊。”劉瓊一邊看著祈冰一邊說道。
“好啦,時間不早啦。我還要趕回單位呢。明天晚上見啊,祈冰。劉姐,再見。”說完,誌軍拍了拍祈冰,然後朝劉瓊笑笑。
“還回單位啊?真是辛苦。”劉瓊說道。
“習慣了,沒事。我走了啊,再見。”誌軍說著走向門口。
劉瓊示意祈冰送送。祈冰便默默地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回到室裏後,祈冰顯得有些鬱悶。
“祈冰,誌軍不知道你和劉莎莎分手啊?”劉瓊問道。
“是啊,現在隻有柳箐和溜子知道,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哦。這樣。這事有點撓頭啊。”劉瓊也覺得不太好應付。
就是這樣的雨天,和弟弟貓在家裏,對著窗戶上的霧氣,隨手在玻璃上畫著臆想的各種圖案。一會畫一條河流,一會畫一棵大樹,一會畫一隻老虎,一會畫一架飛機......童年的幻想和期冀隨著手指的滑動在布滿霧氣的玻璃上伸展著、變化著......這扇窗戶像是他們認知外麵世界的窗口,也像是他們通往未來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