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柳箐來勸說祈冰,祈冰慟哭隻為忘(2 / 2)

“其實也不是這樣。換做誰,誰都可以感知得到。在親情和愛情發生衝突的情況之下,如果選擇其中一個的話,換做我,也許我也會這樣做。我一點都不怪她。人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道路的權力,旁人無可幹預和指責。我尊重她的選擇,尊重的她的取舍,尊重她的決定。”祈冰臉色凝重地說。

“你真是這樣想的?”柳箐問道。

“的確是這樣想的。你要知道,感情如溝渠之水,如有堵塞,隻會停滯不暢,最終是死水一潭。感情隻能是暢通的,而不是經常受到阻隔。”祈冰冷靜地說著。

聽著祈冰這席話,柳箐也是感慨頗多。是啊,劉莎莎媽媽那樣的態度和偏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生活的道路可以選擇,愛情的道路何嚐不是這樣呢?明知不能結果的愛情,而去強行培育它,隻能會夭折,隻能會失敗。既然挽回不了,改變不了,雙方弗如明智地放手。哪怕這是痛苦的,傷心的,也隻能這樣做。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亂麻尤須快刀斬。

“本來,我今天是來勸勸你的,看你早有思想準備,我也放心了。”柳箐似乎鬆了一口氣。

“準備倒是有。第一次遇見劉莎莎媽媽的時候,我就預感我們倆的未來不會好的。隻是源於我倆漸進漸濃的感情,沒有把未來的困難想得那麼多,那麼深。我心裏隻是祈禱著一切會改變的,相信愛情會改變一切的。到頭來隻不過是黃粱一夢,現實終究是現實,愛情的力量還是微不足道的,終究要要受到現實的製肘的。說實話,放手是容易。但是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實在難於放下。痛苦、鬱悶、傷心和不舍時常在我心裏糾纏著。什麼都可以放下,就是放不下這段感情。”祈冰一邊說著,一邊拭著溢到眼眶外淚水。

柳箐同情地看著祈冰,說道:“你是這樣想的。劉莎莎也是這樣想的。莎莎跟我說她舍不得你,也忘不了你。隻是家裏給她太大的壓力,她不得不違心地這樣做。莎莎還說她這樣做,擔心你會怨恨她,埋怨她,責怪她。她不想失去你,她想跟你做朋友。”

“做朋友?嗬嗬。”祈冰心酸地笑將起來。

“不行嗎?”柳箐小心地問道。

“不是不行。隻是怕我做不到。你想想,要是跟她做朋友,經常見麵,我的腦海裏隻會不停地浮現我們之間以往的點點滴滴,這樣多尷尬,多傷心啊。還是不見麵的好吧,慢慢地忘了對方,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最好的解脫。”祈冰這樣說道。

柳箐覺得祈冰的話有些道理。忘掉是最好的辦法,讓時間來做“黑板檫”,擦拭去曾經的一切痕跡,留下一片黑黑的區間,什麼記憶都不在出現。

“你的想法也不錯。這樣也好,讓時間來淡忘一切吧。”

在送柳箐回去的路上,祈冰明確地告訴柳箐,希望柳箐轉告劉莎莎幾句話,一是分手已成定局,並不怪罪於她,怨恨於她;二是希望她好自為之;三是沒有必要再做朋友;四是真誠地祝她幸福。

柳箐答應轉告劉莎莎,同時也希望祈冰振作起來,不要灰心,不要懈怠。

祈冰當時鏗鏘地回答說,放心,沒事的,信心依舊滿滿,精神依舊十足。

話是這樣說,心裏卻是壓抑的,痛楚的。在送別柳箐,獨自回來的路上。祈冰腦海裏不時浮現劉莎莎笑眯眯樣子。想著以前卿卿我我的愛情片段,祈冰心裏一陣難受,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祈冰走到一處街角黑影裏,扶著牆邊,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麵對著斑駁的牆影,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儂我儂,恩恩愛愛......那些美好的記憶,將永遠留存在過往的雲煙裏。去了,永遠地去了。就像飄逝的白雲,奔騰而去的江水,將是一去不可複返了。

祈冰的哭聲引來行人詫異的眼光。祈冰顧不了這些,他想任由自己的眼淚汩汩而出,任由自己的哭聲震天動地。他哭,希望哭得失去記憶,他哭,希望開啟一個嶄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