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吃飯吧，也好慶賀一下啊。”
“想去哪裏吃呢？”祈冰問道。
“‘芙蓉酒家啊’”。劉莎莎脫口而出。
祈冰一怔，心想昨天不是和田紫菱去了的嗎？今天又去，老吃一個餐館的菜，恐怕有點膩味了。於是說道：“以前我們吃過啊，換個地方行不行？”
“不行，以前是以前，那也好久了，我今天想去那裏吃，走吧。”劉莎莎口氣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
祈冰撓了撓頭，無奈地跟著劉莎莎往“芙蓉酒家”而去了。
進得門來，坐定下來，點好菜，等菜上齊之後，劉莎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奇怪啊，進來的時候聞著這裏好像有你的味道呢。”
“我的味道？”
“不僅是你的，還有一個女人的香水味，我聞聞，嗯，是有。”劉莎莎煞有其事地說。
祈冰一驚，心裏頓時有些醒悟了。怪不得劉莎莎今天說話跟以往不太一樣，有點神神叨叨的。難道......祈冰也不敢確定劉莎莎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搞不清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女人的味道？這裏有女人啊，你不就是嗎？”祈冰裝作懵懂地問道。
“看來你是記性好，忘性大啊。嗬嗬。”劉莎莎笑得有點瘮人。
祈冰感覺有股涼意從脖子上生發出來。難道劉莎莎看見了？祈冰結合剛才劉莎莎的談話和現在的態度，感覺劉莎莎一定是看見他和田紫菱在一起了，也許就像今天這樣在公司門口碰著的。既然劉莎莎暗知而不明問，祈冰也隻得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就像京劇《三岔口》中大將任堂惠為了保護焦讚和店主劉利華在黑暗中打鬥一樣，雙方你來我往，隻覺有人但不見其形。
祈冰隻得繼續裝作不解的樣子反問道：“忘性大？我嗎？”
“當然是你，然道會是別人嗎？昨天在這裏也有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人和你對斟對飲吧？”劉莎莎終於亮出了底牌，這場形似暗中的打鬥暴露在明處了。
祈冰也不好再裝了，隻好問道：“你看見了？”
“豈止是看見了。”劉莎莎沒說她還一直尾隨的情形。
“昨天是我的校友來看我，所以.....”
“校友？怎麼沒聽你說過？”
“的確沒跟你談起過。因為我曾經救過她，她一直把我當大哥，所以關係一直比較好。”隨後，祈冰把如何在東湖裏救起田紫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番。
劉莎莎靜靜地聽著，想著。
“就這樣。我也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因為我怕你誤會，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原想畢業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哪想她跑來看我，我迫於情麵隻好請她在這裏吃個便飯。”
“就這些？”劉莎莎似乎不信。
“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是吧？”祈冰有點不悅了。
“先不說這些了，吃飯吧，別壞了我們的心情。吃吧。”劉莎莎幫祈冰夾了菜。
他們不再說話，悶著頭吃飯。
過了一會，祈冰說道：“我跟田紫菱清清白白的，你可以問問我的同學張誌強。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呢？”祈冰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心裏憋屈。
“我怎麼啦？”
“我上班第一天下班後就跑到你們儲蓄所門口，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驚喜沒送出去，倒是收獲一份尷尬回來。”
劉莎莎聞聽此言，臉色微微有點發紅：“你看見了？”
“當然，看見也隻當沒看見唄，我這人心裏大度，懶得為這樣的事情憂心。”祈冰故作姿態。
“實在對不起，你也知道，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是我媽給我介紹的，我隻是應付一下。安全不是你想像的那回事。”
“其實我當時是很鬱悶，但是想到你那個媽，想到你不願意惹你媽生氣，我也就算了，也沒往壞裏想。你今天來，我很高興，憂心的事情都拋開了。既然你今天提到這件事情，我也不得不問問你。我們之間到底怎麼樣？”祈冰亮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之間還是老樣子啊。怎麼啦？你有想法啊？”劉莎莎問道。
“你媽那樣子，你又不願意得罪她，在這個事情上麵，你到底是妥協？還是爭取自己的幸福？我今天就想開誠布公地問問清楚。”
“跟我下最後通牒啊？”劉莎莎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