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軍撓撓頭,緩緩地說:“這事吧,是學校要我們注意影響,注意團結,不要跟他們再起糾紛。”
“那你也不至於和他們打得火熱吧?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火熱?我嗎?不會吧,每次都是那個李大海攆著我講話啊。”
“那你還理他幹嘛呢?這種人躲都躲不贏呢。”
“學校不是說了嗎?注意團結嘛,我能不理他啊。”誌軍裝作委屈的樣子。
“我看你啊,就是個軟骨頭,一點男子漢的氣魄都沒有,看錯你了。”蔣茹芸不滿意誌軍的說法,明顯地生氣了。
見到蔣茹芸如此評價自己,誌軍也急了,脫口而出:“我軟骨頭?我才不會跟他和好呢,是他巴結我。是我找人把他搞定的。”
蔣茹芸來了興趣,問道:“那你是怎麼搞定的呢?”
“我,我......”誌軍始覺自己說漏了嘴,竟結結巴巴起“說啊,怎麼不說了呢?”
“不是,這個,哎,怎麼說呢。”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又沒誰逼迫你。”
誌軍心想,你這不是逼迫是什麼呢。既然說漏了嘴,索性說出來算了,免得蔣茹芸小瞧自己,至於他借用混混的勢力,蔣茹芸怎麼再看自己,那就看天意了。於是他將這件事情合盤托出,說完之後他倒覺得輕鬆了一大截,像是卸掉一件很重的包袱似的。
他舒了一口氣,仔細觀察蔣茹芸的表情。
蔣茹芸撲閃著那雙彎彎的杏眼,像是發現天外來客一樣,一眼不發足足看了他好幾十秒鍾。
誌軍被她看得脊梁發涼,心裏發虛,心想完了,這下壞事了。
“哈哈,看不出啊,我們這裏臥虎藏龍啊。”蔣茹芸竟然笑將起來。
蔣茹芸的發笑更是讓誌軍亂了陣腳,誌軍越發心裏忐忑不安起來,不知蔣茹芸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隻得跟著蔣茹芸訕笑著。
“搞半天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這個李大海像吃錯了藥似的,一反常態,時常跟你黏糊在一起呢。我一直在想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總算搞清楚了,解開了我心裏的疑團。好樣的,這才是男子漢。誌軍,我告訴你,我就欣賞這樣的男子漢,不怕威脅,不怕訛詐,勇於鬥爭,善於鬥爭,不管你用什麼方式,隻要是站得住腳的,你都可以嚐試,要勇於爭勝,克難而上,要把威脅化為烏有,要讓訛詐遁於無形。你可真是磨嘰,那天問你你就是不說,保密啊。”蔣茹芸異常亢奮地說了一通。
“還不是怕你認為我手段不清爽,淨做些下三濫的事情。”
“你錯了。以你的實力肯定鬥不過他們,你們失敗了就是他們的菜,他們以後想怎麼捏你們就怎麼捏你們。你們以後進了廠還有好日子過嗎?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這叫弱肉強食。”蔣如芸深刻地說道。
“哎呀,這個問題我倒真是沒細想。還是你分析得透徹,實在是令人佩服,不愧是女中豪傑呢。”
真可謂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不是蔣茹芸一番評說和剖析,這誌軍絕對想不到倘若他們鬥敗了的後果是什麼樣的。也從這個時候起,誌軍開始對蔣茹芸刮目相看了。而通過這件事呢,蔣茹芸也開始有點欣賞誌軍了,覺得他理性、活絡、不屈和剛毅,倒是具備一個男子漢的基本素質。
細雨潤物聲,感情漸生成。他們之間開始有了共同的話題,兩顆年輕而又火熱的心慢慢在靠攏,盡管雙方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但他們心有靈犀,互存默契。
得到了蔣茹芸的首肯,誌軍也就不再將這件事情藏著掖著了,他順理成章地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吳傑,滿足了他的窺探欲和好奇心。
而當誌軍把這件事情的結局告訴溜子和祈冰時,他們兩人竟哈哈大笑起來。
誌軍狐疑地問他們:“喂,笑什麼啊?”
他們告訴他:“你小子豔福不淺啊,竟然收獲一份難得愛情啊。”
“什麼啊?哪來的愛情啊,八字還沒一撇呢。”誌軍實話實說。
“這真的叫做,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哈哈。”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那麼一點默契而已,但離你們所說的所謂愛情那可是差遠了啊。”誌軍倒是竹筒倒豆子,幹脆利索。
溜子停住了笑,認真地說道:“誌軍,你好事不遠了,真的。你小子是因禍得福,鴻運當頭啊。好好把握吧,到時候帶來讓哥幾個開開眼,見識見識。”
誌軍躊躇了一會,說道:“這個,恐怕......我能說了算嗎?”
祈冰拍拍誌軍的肩頭:“別這個,那個了。溜子的話沒錯。這不是你說了算不算的事,水到渠成,這是緣分,你躲都躲不掉的。記住了,你到時候請我們喝見麵酒就是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