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不過,當時我們都沒同意啊,這點常識我們還是知道的哦,嗬嗬。”
他們走在鐵軌的枕木上。這段鐵路是備用鐵路,平時很少有列車來往。以前他們經常在這段鐵路上玩耍。
現在他們談到以前誌軍拿鋼釺壓大刀這件事,祈冰便靈機一動,借用這個話題敲打一下華子。
“當時誌軍聽了我們的意見,他也沒敢拿鋼釺來壓大刀。如果他不聽呢,硬是放在了鋼軌上,那後果會是什麼樣呢?”
華子不假思索地說:“那還用說,翻車唄。”
“是啊,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了。問題的關鍵是誌軍這個人當時還聽勸,所以事情也就避免了,不會發生了。”祈冰話中有話地說。
華子也不是智商低下的人,祈冰話中帶刺,他是聽出來了。既然知道祈冰另有所指,華子也不想接這個話茬,他不想把這樣的話題往自己身上攬。華子現在知道祈冰約他出來的真實原因了,他是想打探自己的心思。其實華子也不想把愁容印在臉上,隻是近段時間他和蔡美娟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的確把他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雖然在酒宴上,他極力想掩蓋自己愁悶的樣子,但卻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眼下祈冰旁敲側擊想掏摸他的內心所想,作為華子來說原本是可以跟他訴說的,但問題是這種愁緒是不能跟他說的。正是以往沒聽祈冰他們的勸,事情才會搞得這樣一團糟,現在他有何臉麵去談論這件事情呢。於是華子幹脆裝傻,不應祈冰的話題,沉默起來。
見華子沉默不語,祈冰知道他有意躲避他的話題。祈冰心想你不說,不回應,自己不妨幹脆來個“巷子裏趕豬——直來直去了”。
“喂,你怎麼今天這麼惆悵啊?不像你的為人啊?”祈冰直接問道。
“還好啊,沒什麼啊。”
“沒什麼?嗬嗬,你蒙別人還行,蒙我?沒門!說實話吧,是不是跟蔡美娟鬧掰了?”祈冰眼光直勾勾盯著華子的眼睛。
華子躲閃著祈冰的目光,低著頭反問:“你怎麼知道啊?”
“還用說嗎?都寫在你臉上了。”
“真掰了?”
華子點點頭。
說道這件事情上來了,那幕和蔡美娟鬧掰的場景一下子就浮現在華子的腦海裏了。細細想來,他和蔡美娟的交往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剛開始華子也並未想和蔡美娟發展什麼男女朋友關係,後來接觸時間長了,蔡美娟嬌柔的麵容,溫柔的性格,豐富的知識……都給了華子以深深地觸動和卻之難去的誘惑。
華子當時冒充大學生認識了蔡美娟,並以此為契機,不斷去接近蔡美娟。同時華子開朗和豪爽的性格也深深吸引了蔡美娟。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熾烈,若得蔡美娟甚至到了翹課來約會的程度。蔡美娟來自一個偏遠的鄉鎮,窮鄉僻壤,孤陋寡聞,未曾見過大城市,大世麵。現在來到濱江這個大城市讀大學,好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一切是那麼稀奇和新鮮,又是那麼震撼和驚訝。而生在大城市的華子此時主動接近自己,使得蔡美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直保持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當中,他們的足跡踏遍了濱江的商場劇院、賓館酒店以及大街小巷。蔡美娟要熟悉大城市的生活,要融入到大城市的生活之中去。華子可以幫助她,並滿足她,因為華子也是”小小時裝店“的合夥人,他賺了一些錢,加之個性豪爽,花錢大方,更是贏得了蔡美娟的好感。
常言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溜子冒充大學上一事,最終還是被蔡美娟發現了。
華子使出渾身解數,一再解釋事情的緣由,說是對蔡美娟一見傾心,想和她交朋友,故而用了這招,希望她看在兩人的感情上原諒他。
蔡美娟氣惱了幾天沒理華子,華子那幾天幾乎天天守在蔡美娟的寢室樓下,希望她能諒解他,寬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