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也不對,好牌不見得能贏,而孬牌呢也不見得會輸,關鍵是看配合,看默契,是不是啊?”劉剛說道。
“對,對。凡事都不能絕對地看,要一分為二地看,這是毛爺爺說的哦。”張誌強說。
“你們啊,打個牌還說出這麼多道理來了,累不累啊?娛樂就是娛樂,不要講大道理了,好不好,真服了你們了。”
“好,好,不講了。出牌。”呂亦樂叫道。
“呂亦樂叫的牌吧,我們三打一一定把他打垮。”劉剛說道。
“沒那麼容易呢,嗬嗬,來吧。”
“哦,對了,昨晚我們寢室評係花,閔蕙豔壓群芳呢,獨占花魁呢。”劉剛興奮地說。
“閔蕙評為係花?你們真是有眼無珠啊。我跟你們說,就閔蕙那對迷人的酒窩就可以評上校花。”張誌強打抱不平地說。
“是哦,我同意誌強的觀點。你們那什麼破評比啊,趕緊停了啊,別丟人現眼的。”呂亦樂憤憤不平地說。
“哦,對了,劉剛,你們評什麼係花的,是什麼意思啊?”張誌強問。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閑著沒事瞎鬧唄。”
“我看不是吧,你們是想打閔蕙的主意吧,嗬嗬。”張誌強說。
“哪能呢。”
“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哦。”呂亦樂看看祈冰。
祈冰又看看劉剛,兩人會意地一笑。劉剛是知道的,隻有寢室的幾個包括張誌強和呂亦樂不知道祈冰和閔蕙真實的關係,還以為閔蕙是祈冰的女友呢。作為同學,更作為同寢室的同學,張誌強和呂亦樂注定是偏袒祈冰的,他們不願意自己“一個戰壕的戰友”的女朋友被人奪愛。
“這個主在哪呢?”劉剛明知故問。
這下呂亦樂不滿了,說道:“劉剛啊,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沒有啊,我真不知道啊。”劉剛繼續在裝。
祈冰在一旁悶著樂,在想,看他們怎麼掐下去。
“喂,該我出了。”呂亦樂叫道。
“誰叫你光說話不打牌啊。”祈冰佯作沒看見,搶著出牌。
“不知者不為過。告訴你吧,劉剛,你們係閔蕙是我們係祈冰的女朋友,知道了吧。”張誌強說道。
“哦,我才知道啊,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劉剛說完,偷偷向祈冰擠擠眼。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你回去跟你那哥幾個透透風,說閔蕙有主了,不要再惦記著啦。評這評那的多累啊,歇著吧,幹點正事。”呂亦樂煞有其事地申明。
祈冰在旁邊暗自嘀咕,這是哪跟哪啊,完全是一副拉郎配的架勢啊。
劉剛想故意激將他們一下,於是逗他們說:“按說呢,閔蕙是我們係的。不是有句話嗎?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憑什麼說閔蕙就是你們係的呢,況且閔蕙也沒嫁人,任何人都有機會競爭嗎?是不是,祈冰。”
聽到劉剛如此說辭,呂亦樂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摔,說道:“說你不聽是不是啊?非要犯衝。告訴你,閔蕙就是祈冰的,你們要胡來,別怪我們哥幾個不客氣。”
“喲,喲,倒來勁了啊。到底是一個寢室的啊,這麼衛護祈冰啊。我看祈冰真是個福將呢,到哪裏都有朋友替你打抱不平呢。”劉剛幹脆順勢而說。
祈冰看他們要擦出火花了,趕緊叫停,進而說道:“以後的事情都說不清楚。這個什麼名花有主也別提了,時間還長得很呢。以後誰誰誰,還說不定呢,甭操那麼多心了,打牌吧。”
“你個祈冰,哥兩個是為你說話,你倒是好,無所謂了,真牛啊。這個有跟無,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呢。”呂亦樂忿忿地說。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呢,事物都是變化的,更何況人呢。我不反對競爭,有人喜歡閔蕙,好啊,看你的本事啦,你如能競爭過我,我拱手稱臣,絕不阻擋。”祈冰豪氣地說。
劉剛聽了,倒不樂意了,心想,你祈冰根本就不是閔蕙的男朋友,自然就不會在乎那些所謂的情敵了。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於是劉剛也想出出祈冰的洋相,對祈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有機會去追求閔蕙咯。”
“對。祈冰是這個意思,把我們的好心當驢肝肺呢。他既然不在乎,我們也去試試運氣咯。”呂亦樂叫道。
“我們跟閔蕙說,是祈冰要我們來競爭的,嗬嗬。”張誌強也趁火打劫。
祈冰這才知道自己的話語有點過了,急忙刹車,於是說道:“你們理解錯了。我是說我不怕競爭,不是說要你們去跟我競爭,自豎情敵啊。”
“嗬嗬,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大家可都聽見了呀。”呂亦樂反擊地說。
祈冰暗想,壞了,自己嘴欠啊,要是閔蕙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呢。不是自己的事情,非要攬到自己身上,真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