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反常的行為都是為了讓我被你抓住?”漣漪想不明白易水寒為何要陛犴抓自己,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差不多。”陛犴笑著說:“反正,赤嚳是不可能來救你的,墨契也被易水寒給絆住了,你就乖乖和我走吧。”
“易水寒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漣漪怎麼也想不明白,以他的能力,隻需好好謀劃怎麼攻下陳國的土地便是了。
“因為他討厭皇上和容丞相啊。”陛犴言簡意賅的說。
是了,昨日易水寒突然問到自己和容璧的事情,容璧毀他前程,他自然也要報複容璧,而自己若是出了意外,皇上和容璧都會痛苦。
漣漪更加覺得這個易水寒留不得,若有幸逃出去了,她一定要把易水寒這個禍害解決了。
漣漪便拍拍衣裙站起來,然後說:“和我說說怎麼走出這白頭穀吧,我不想死在這兒。”
“等我的人來。”陛犴閉上眼睛休憩,漣漪卻不想等獫狁的人來,那時候,就更沒有可能逃走了。
漣漪便拿出胸口的吊墜竹笛,竹笛瞬間變大,漣漪放在唇邊吹奏,一曲《滴水成珠》瀉出,陛犴不解漣漪為何在這種關頭吹笛,即使那笛子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漣漪靜靜吹了一陣子,卻沒有見修竹應聲而至,也開始慌了,便安慰自己說,修竹或許最近非常忙,所以來不及趕來,還要等一陣子。
修竹沒有即使趕來,陛犴的人卻尋聲而來,漣漪立刻把刀片抵在陛犴的喉嚨,大聲說:“把我的馬牽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黑衣人立即看向陛犴,陛犴冷笑說:“去吧。”
漣漪警惕著防備著周圍黑衣人,雖說陛犴說她有不出這白頭穀,但漣漪還是非常相信自己能夠出去,因為她騎的馬是易水寒的荼碧馬,而當初赤嚳墨歌她們就是被易水寒救出的。
既然荼碧馬來過一次,就能夠找到回劍閣城的路,漣漪堅信。
“恩將仇報。”陛犴突然說,“真是虧大發了,為了救你,我把自己都搭上了,漣漪,下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漣漪點頭,心中卻埋怨,明明就是他想害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荼碧馬終於被牽來,隻是它不斷的刨著蹄子,鼻子裏吐出熱氣,顯然被激怒了。
漣漪心中咯噔一下,是啊,荼碧是易水寒的馬,並沒有那麼好駕馭,就先現在即使荼碧看到了自己,也沒有半點反應。
漣漪咬了咬牙,然後冷冷說:“你們,都向後退,直到我說可以為止。”
“退。”陛犴答應,因為他認出那是易水寒的馬,更知道易水寒的馬是個烈性子的,荼碧此刻一看就處在暴怒中,陛犴也想看看漣漪怎麼騎上去。
黑衣人不斷後退,包圍的圈子已經有了百米的大小,荼碧站在漣漪和陛犴身邊,雙眼充血的看著漣漪,漣漪覺得害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荼碧是易水寒的馬,如果易水寒想要害自己,給馬下毒,自己在馬上出了意外,他又把責任推給獫狁,沒人能夠追究他的責任。
可是,自己即使不上馬,也是死路一條,漣漪寧願選擇被馬踩死也不要被陛犴帶走。
漣漪便狠下心,快速的衝到荼碧的身側抓住馬鞍向上爬,荼碧立即有了反應,不斷的掙紮跳動,漣漪緊緊拽著馬鞍不撒手,即使被甩的頭暈腦漲。
黑衣人立即圍上,荼碧受到驚嚇,橫衝直撞把幾個黑衣人給踩倒在地,漣漪被顛的想吐,習慣之後卻沒有那麼暈了,漣漪緊咬牙關,繼續向上爬,終於趴上荼碧的背。
漣漪爬上荼碧的背之後,荼碧便不跑了,不斷的上下顛動身體,漣漪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手緊拽馬鞍,一手用刀片紮荼碧的臀部,逼迫它跑。
刀片深深刺入肌肉,荼碧嘶鳴一聲,然後瘋狂的奔跑起來,好幾個黑衣人被撞飛到一旁,漣漪緊緊抓住馬鞍,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雙手用力到掐破手掌。
跑了一陣子之後,周圍再沒有黑衣人的喧囂聲,但荼碧卻跑到了深林內,周圍都是參天的大樹,樹枝打在荼碧身上,荼碧依舊狂奔不止。
漣漪被顛的不行,不知是等荼碧冷靜下來還是跳下馬背,在斟酌了一番之後還是選擇再等等,等荼碧跑出深林。
好在荼碧沒跑多久就出了深林,外麵有條清澈的小溪,漣漪看準時機,在荼碧穿越過小溪時跳下來,落在溪水中,冰冷的溪水立即湧入耳鼻中,漣漪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