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哥卻還是十分防備的向後退,冷笑說:“我才不信,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赤瀲立刻上前搖頭,阻止甄哥繼續說話,甄哥見赤瀲來了,便閉上嘴讓赤瀲做決定。
赤瀲伸手把赤耀摟入懷中,低頭看著赤耀烏溜溜的大眼睛,然後再看向赤嚳說:“希望這次換血能夠給藥兒新生,豫章王,我信你。”
赤嚳點頭說:“你們不信我也正常,但我還是想說,我不會害他,我希望他好,這樣,你們才會對泌兒好。”
赤瀲點頭,答應說:“我會好好照顧泌兒,你放心。”
赤嚳這才放寬心,走到赤瀲身邊接過赤耀,然後轉身對梁子塵說:“叔叔,可以換血了。”
梁子塵點頭,讓搗藥去準備工具,然後說:“把藥兒給我抱一抱。”
赤嚳便把赤耀遞到梁子塵懷中,站在一旁的甄哥想要阻止,卻被赤瀲攔住,她隻能任由梁子塵摟著赤耀不放,心中倍感煎熬。
甄哥知道梁子塵喜歡赤耀,甚至想要把赤耀留在身邊,她又知道梁子塵是如何變態扭曲的一個人,便生怕梁子塵碰赤耀。
但梁子塵隻是輕輕的摟著赤耀,低頭凝視著赤耀的雙眼,他的視力剛剛恢複,這是他第一次仔細觀察赤耀的眼睛,越看越喜歡,竟舍不得撒手,笑著說:“他是叫耀吧,果然當得起這個名字,夠耀眼。”
漣漪剛好趕到青梁殿,她聽說梁子塵要為赤耀換血就連忙趕來了,聽梁子塵誇讚赤耀,便笑著說:“藥兒的眼睛確實很好看。”
聽到漣漪聲音的赤耀立即轉頭,發出咯咯的笑聲,赤嚳也轉身麵對漣漪,便看到漣漪的笑臉出現皸裂。
漣漪沒想到赤嚳竟然還沒有離開,如今都已經入暮十分了,再等城門就關了,漣漪便以為赤嚳是要耍什麼花招,於是質問說:“豫章王,城門就快關了,您什麼時候走?”
赤嚳嘴巴張開,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然後又緊緊閉上,不知為何不想解釋了,或許是解釋的累了,身累,心也累,他和漣漪的關係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赤瀲見氣氛尷尬,便解釋說:“阿漣,豫章王留下來是為了給藥兒換血,藥兒的身體才能恢複。”
“用我的血行不行?”漣漪轉頭問梁子塵,梁子塵想了想,然後點頭說:“可以。”
“那就用我的血。”漣漪二話不說便推著梁子塵進入搗藥準備好工具的房間,然後從內把門鎖上,不管外麵的人怎麼呼喊,也不回答一聲。
梁子塵笑著看著漣漪說:“為何不用赤嚳的血?”
“我不想欠他人情,既然我自己的血能行,為何還要用他的。”漣漪一邊說,一邊掃視換血的工具,有說不出名字但模樣古怪的器材和泛著寒光的道具,漣漪的腿不由酸軟顫抖起來。
“怕了就出去。”梁子塵不希望漣漪留下,於是恐嚇說,“你的身體虛,換血需要消耗你很多血液,一不小心,你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漣漪身體抖了抖,但還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癱軟在地,咬牙說:“我知道了,開始吧。”
梁子塵也知道漣漪的性子,知道趕不走她,隻能無奈說:“算了,你願意就用你的血吧,把眼睛閉上。”
漣漪便乖乖把眼睛閉上,梁子塵把赤耀遞給搗藥,然後從懷中抽出帕子係在漣漪眼上,在漣漪耳邊安撫說:“放鬆些,我不會讓你死的。”
漣漪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身體軟軟的向椅背靠, 梁子塵正捏著她的手腕,冰涼的手指在手腕處來回滑動,就像是一把尖刀在上麵割劃。
漣漪不敢再想象,於是把注意力放在殿門外,忽視手腕的一切疼痛。
殿外有人在低低細語,漣漪仔細分辨,是低沉的男聲,他在說:“獫狁人已經退居泌水河外了,你們不必擔心。”
“好,阿嚳,多謝你,多謝你體諒百姓,若你不肯放棄,我們陳國就岌岌可危了。”
“不必謝,我是為了歌兒,我希望,等我把兵權全部給你時,歌兒能夠回到我身邊,我就帶著她周遊列國,而我的部下會留守劍閣城,你能不棄前嫌,重用我曾經的部下,例如,易水寒。”
“易水寒,他有反骨,我保證不殺他,但重用不重用他,還需要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