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顫抖著手,隻有皮肉還連在手掌上的小拇指搖搖欲墜,周圍的人見了立刻向後退了一步,再看向容璧時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禦林軍難以置信的看著容璧,見容璧一臉蔑視的樣子,憤怒立刻燒盡理智,他對身後的人喊道:“給我把他們拿下!不死就行!”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裏也都不敢圍觀了,紛紛逃散,容璧和漣漪立刻防備起來,冷笑說:“墨太後竟然還想留下我們的命,她連她親生孩子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真是奇了。”
可那些人卻不動了,看著漣漪的背後,放下剛剛才舉起的武器,漣漪立刻回頭,就看到墨皎坐在鳳輦上,居高臨下一般的看著她說:“漣漪,本宮在你心裏就如此不堪嗎?”
漣漪點頭,也不廢話了,直問:“既然我們來了,你該放人了。”
墨皎示意宮人把鳳輦放下,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到漣漪麵前,然後搖頭,輕聲到隻有容璧和漣漪能夠聽到:“跪下,然後承認是你們謀反,本宮就放了他們,還會好好安頓他們。”
漣漪握緊拳頭,容璧抓住漣漪的手,搖頭說:“不。”
“真的不在乎他們的性命?”墨皎笑語盈盈,似乎隻是拉著家常,說著玩笑話,並非關乎幾百人的性命。
“在乎。”容璧直視墨皎,“也在乎我和漣漪的性命。”
“可是,不管你們答應不答應,你們都要死啊。” 墨皎無奈的搖頭, 繞著漣漪和容璧兩人走了一圈說,“你們兩個,還真是深情,讓本宮十分嫉恨啊,也不知, 在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有私情的情況下, 那個修竹會不會還來救你?”
不等漣漪回答,墨皎就伸手拂過漣漪的臉,笑著說:“如果他來了,那就更好了,定可以看到一場極致的畫麵,看看他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漣漪公主,是怎樣的淫蕩下賤!”
漣漪厭惡的拍開墨皎的手,然後緊緊拽住容璧的手,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不放過那些無辜的人,會造報應的。”
“你還信報應?”墨皎嘲諷說,“若是有報應,你們陳國的皇帝早就該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了!”
“你兒子也是陳國的皇帝。”容璧提醒說,“可他什麼也沒有做,甚至是包容你們。”
“所以,本宮不殺他。”墨皎麵無表情的說,“等一切都安穩下來了,本宮就讓他醒來,把他送到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不必再承受皇位帶給他的枷鎖了,也算完成完成夙願。”
漣漪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不會對哥哥做什麼,那嫂子和藥兒呢?漣漪不由問:“那皇後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她?畢竟,她才是太子的親生母親,垂簾聽政也不該是你,你要越俎代庖嗎?”
墨皎被問的煩,說:“墨舞是我們墨家的女兒,也不必你來關心,你還是好好擔憂擔憂你自己的安危吧。”
說完就甩袖轉身,舉手示意把漣漪和容璧帶走,走了幾步,卻發現身體虛浮的很,也不知是為何,墨皎立即搭住宮女的手,讓自己鎮定下來。
眾人立刻把漣漪和容璧圍在中央,漣漪和容璧也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了,相視微笑,安撫互相。
兩人很快就被綁的死死的,並不是壓入天牢,而且壓向皇宮,皇宮的大門敞開,恭迎墨太後入內,那些宮人見漣漪和容璧被綁住也沒有多麼驚訝,暼了一眼之後就低下頭,不敢亂看。
墨皇後扶著宮女的手,向青梁殿走,漣漪便知道,甄哥隻怕是被趕出青梁殿了,這後宮,又是墨皎的天下了。
墨皎站在青梁殿大殿內等著漣漪和容璧進來,宮女立刻推搡他們說:“走快些!”
漣漪因為被綁住而重心不穩,被推倒在地,容璧立刻想去攙扶,卻想起他也被擒住了雙手。
見兩人都進來了,墨皎便示意所有人都下去,空曠的大殿內隻剩他們三人,墨皎便一把抓住漣漪的頭發,看著漣漪肖似容宓的臉說:“容宓!我要你好好看看你女兒是多麼下賤!”
說完,墨皎又拖過容璧,大笑說:“你不是喜歡漣漪嗎?那本宮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在死之前好好快活一番,讓天下的人看看你們容府的男子是怎樣的文質彬彬,容府的女子是怎樣的賢良淑德!順便,讓那修竹看看,他心愛的女人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