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被控製住,容璧立刻換腳攻擊,墨契卻沒有容璧靈敏,一邊牢牢抓住容璧的手,一邊還要躲開容璧腳的攻擊,一時手忙腳亂,混亂中拉著容璧倒在地上,也鬆了緊拽容璧的手。
容璧見手脫了控製,便坐在墨契身上,毫不留情的攻擊墨契的胸膛,墨契依舊用手擋,抓住容璧的手不放,喊道:“找個時間出去打啊!”
“好啊!”容璧鬆開緊握的拳頭,墨契便也鬆了抓容璧的手,剛想做爬起來,容璧乘機再捶了墨契一拳,然後站起來,拍拍手說:“什麼時候?”
墨契翻身坐起來,捂著胸口,眼神幽怨的看著容璧說:“騙子。”
容璧撿起剛剛因為打鬥而掉下的玉骨扇,然後唰的一下打開,泛著寒光的刀片直指墨契,笑著說:“不服氣再來啊。”
墨契坐在地上,仰視著容璧,容璧臉上是肆意的笑容,有薄薄的汗水覆蓋在白玉一般的臉上,隻是那白玉微瑕,左眼下有一道十字傷痕,給他添了十足的英氣。
墨契揮揮手,拍拍屁股站起來說:“安樂侯答應給你治臉上的傷痕了嗎?”
“沒有,但也無妨,不過是小小的傷痕罷了,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大礙的。”容璧摸了摸他臉上的十字傷痕,隻是微微的隆起,顏色也隻是暗灰色,若要掩飾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墨契說:“對我們這種飲血征戰的男兒當然無所謂,你可不一樣,以後是要入朝廷的,怎麼能說沒什麼大礙?”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容璧上下打量墨契兩眼,然後退後兩步,捏著他的玉骨扇說,“聽說軍營裏有龍陽之好的很多啊。”
“容璧!”墨契怒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容璧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反問:“我有不正經的時候嗎?那說點正經的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墨契不解問:“什麼意思?”
容璧解釋道:“就是趁現在年輕,好好解決人生大事吧!”
墨契哈哈笑道:“你這是要五十步笑百步嗎?你還有兩年便也弱冠了,那時候你也躲不掉的。”
容璧好笑的說:“躲?我為何要躲?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使沒有我心動的女子出現,我還是會娶一個讓自己舒坦的女子相守一生的。”
墨契皺眉,他記憶中的容璧是很抗拒那樣被強迫的人生的,今日沒想到他會這樣淡然的接受了,於是問道:“我記得小時候的你不是這樣的啊,你不願意當太子伴讀,便總是欺負赤瀲,希望他趕走你,鬧得皇上都知道了,可是赤瀲不但沒有怪你,還為你求情,懇求皇上不要責罰你,要你留下。”
容璧揚起臉,透過橫斜交錯的樹枝,看著湛藍天空,說:“是嗎?我都不記得了,但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赤瀲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不想當他的伴讀,他就故意留下我,讓我不舒坦,以此來報複我。”
“不是吧!”墨契驚訝,他印象中的赤瀲善良溫和,絕對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定是容璧故意抹黑赤瀲,於是說,“定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赤瀲絕對隻是怕你被責罰而求你留下的。”
“是啊,我就是度君子指之腹的小人,你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嘛。”容璧低下頭,“我早就立誌要把他襯托成一個心懷蒼生的好皇帝。”
墨契卻撇了撇嘴說:“說的你會做很大的犧牲一樣,你莫不是要做個奸臣吧,要是如此,我可不會放過你。”
“放心,不會的。”容璧笑著說,“回去吧,宴會現在差不多已經高-潮了,也要回去為漣漪她們給太後打個招呼呢。”
墨契點頭,理了理發髻衣裳便和容璧一起回了禦花園,宴會確實正是高-潮,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舞台中央的舞姬,舞姬著紅綃留仙裙,手裏拿著短劍,動作端莊、悠然,沒有半點殺氣騰騰的氣氛。
那舞姬腳下也有一排寶劍,卻沒有開鋒,舞的正是完顏首創的劍上之舞《入塞》,但與完顏的不同的是,舞姬手中拿了劍,配著震天的鼓聲,即使沒有什麼淩厲殺氣,但也有幾分四麵楚歌之感。
容璧饒有趣味的看著那劍舞,問墨契:“你覺得如何?可否有烽煙四起兵荒馬亂的感覺?”
墨契搖頭說:“隻覺得她把劍舞的很好看,沒有什麼肅殺之氣。”
容璧也應道:“我也隻覺刀光劍影寒,紅綃美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