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耳洞化膿(2 / 2)

那耳釘在修竹手上化成了青煙,漣漪驚得退後一步,卻癱軟在地,痛呼出聲。

修竹的眼神有些陰沉,他半跪下,把漣漪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橫抱起漣漪,漣漪不敢亂動,隻是低著頭,蒼白的麵色裏有絲絲紅暈。

修竹說:“先治好傷,沒好之前不能動。”

漣漪立刻倔強的搖頭,修竹的臉色更加陰沉,抱著漣漪便飛身來到了最近的泌水城內,找了一家醫館醫治漣漪。

漣漪麵色憔悴卻依舊固執的搖頭,拉住修竹的衣袖不讓女醫給她擦藥,修竹隻能一點一點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冷冽的說:“身體沒好之前不準走。”

漣漪緊拽著修竹的衣袖,修竹見漣漪不鬆手,以手做刀向那長袖劈去,那衣袖便斷了一截,輕飄飄的落在漣漪的手上。

修竹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冷漠,漣漪有些慌,她再次抓住修竹的衣擺,修竹作勢又要徒手斷衣擺,冷漠的就如陌生人,像是要永遠和漣漪斷絕關係。

漣漪恐慌極了,有一種要被拋棄的感覺,修竹知道她所有的心計,知道她所有的不堪,是不是不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她了?她猛地鬆開了緊拽修竹衣擺的手,修竹轉身便走。

望著修竹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漣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有委屈一起湧上心頭,淹沒了她的理智。

“你憑什麼管我!”漣漪大吼,仰頭大聲對修竹說:“我要去見阿嚳!”

修竹本來走向門口的身體頓了頓,一種冰冷從修竹身上脫骨而出,室溫低的嚇人,漣漪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你真愛他?”修竹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虛無縹緲,漣漪不知道修竹為什麼這樣問,她立即回答:“嗯。”

“可是,有人和我說,你是因為愛的深了產生執念,可能到最後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放棄還是不甘心。”這話是顏淵告訴修竹的,細細想來,漣漪確實如此。

不甘心一直想要得到的被墨歌輕輕鬆鬆得到,不甘心被不如自己的墨歌得到,不甘心曾經付出的全部付諸東流。

“不可能!”漣漪立即否決,在她心中,她一直深愛著赤嚳,從未改變。

片刻,修竹轉身,漆黑的眼珠裏似有暗湧潮動,又似什麼都沒有,沒有光彩,沒有她的模樣。

“治好了,我就立刻帶你去見他。”說完,轉身便向門外走。

漣漪的眼神閃了閃,憔悴的臉上綻開明媚的笑容,恍如赤蓮初開,她說:“好。”

修竹走到門口時,陽光從他身旁灑進房間,把他的身材描摹的極好,漣漪輕輕的,用她一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對不起。”

修竹如何會讓她吃那麼多苦,隻不過是奔波了幾日,修竹便不忍心了。

她再次利用了他。

漣漪想起那日站在亭子飛簷上拿著杏花的修竹,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噴薄湧出,修竹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不常常笑,但是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修竹他終究還是不知道心疼的感受,疼的多麼希望這個心不是自己的,早就給了那個人,讓他來感受她的心碎心疼。

身上的傷痛在心疼麵前,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呢,那種永遠在折磨人的鈍痛,讓人呼吸不了。

漣漪就在泌水城裏修養了十幾天,這段時間,修竹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漣漪不擔心,時候到了,修竹自然會出現。

泌水城離劍閣城已經不遠了,再行幾日便可以到,漣漪便也不急了,細細調養身體,等著和赤嚳再見的那一天。

命運如暗處的磷火,不知何時會燃起星火化成燎原之勢洶湧而來。

容璧抬頭看著下弦月,手中緊緊捏著一封密函,密函上寫:“公子無雙畫。”

月色極好,策馬飛馳的赤嚳慢下速度,對月說:“歌兒,等我。”

墨歌捧著同心結,對著月亮祈禱:“天下太平,永無戰爭。”

陛犴喝著完顏倒給他的酒,對月舉杯說:“一試天下。”

易瀟瀟掀開帷幔,月色柔柔,梁子芥和她相視一笑,說:“隻欠東風。”

易水寒持著長槍,站在泌水河畔,說:“你去的那一晚,月色和今日一樣好。”

梁子塵眼上蒙著素錦,卻還是抬頭看著月亮說:“無人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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