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停地向聲音源頭趕去,結果直到眾人失去了耐心,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周圍一片空曠,不禁紛紛皺眉,卻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接下來的,不能說重要,但在場的每一位都十分年輕,誰不想自己的將來有一個好的開始?
費爾咬了咬牙,動了,試著引導氣流托起自己,待高度升至足夠俯瞰整個平原後,從空中往下一望,將地麵上的一切收入眼底,又安靜地落了下來。
“估計測試已經開始了吧。”費爾心想,暗自笑了笑。
就在這時,又一聲輕咳在眾人耳邊響起,不過這回說話的也是列奧托——
“咳,測試開始,第一項,逃生。”
“一會兒後,我會用氣流將你們分散至這片平原的邊緣,想硬抗的也沒問題,隻要扛得住,團隊協作我也是歡迎的,但沒抗住出現眩暈等情況失去行動能力則出局。”
“一般情況,分散開後,在這片沒有掩體的平原上,每個人都要應對好我和另一名考核官所製造出的各種情況,隻許躲避,不許硬接,違規者出局!同時!在規定時間內到達平原中心區域的人視為合格,允許測試者之間互相幹擾!但不得致人受傷。”
“準備好,開始!”
一陣超強的風暴瞬間降臨至人群中心,無數人瞬間被碾壓倒地,然後被卷起,緊接著空中頓時有一道道拋物線劃過,尼瑪這騷操作……簡單粗暴得……簡直了……
當然,此時的地麵上,能在風暴中站著的人還是有一些的,費爾就是其中之一。
“列奧托這是故意的,風暴越來越強了每個人肯定都要被卷到邊緣的,不然這對那些無法抵抗住的人來說太不公平了,競爭也會少很多。”
想到這裏,費爾散開了對風暴的抵抗,任由風暴將自己卷起,帶向遠處,但自始至終,費爾都在風暴中保持著平衡,微妙地引導著周身的氣流,使得自己落地時不至於像大多是人那般狼狽。
而自落地那一刻開始,費爾就一直在關注風暴中心那幾個仍在硬抗的人,然後……
隻見風暴突然消失,那邊的空氣頓時肉眼可見變得凝實了些,像一巨大的冰塊,而那幾個人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嵌在了冰塊裏,再然後——
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爆鳴聲絡繹不絕,那幾個人不受控製地化身成為人肉炮彈,射了出去。
費爾腦海裏下意識地浮現出了列奧托賤賤的笑著的樣子,不由得對那幾個人心生同情之感,可是……
“他們好可憐啊……可,可是……我、我我我、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還是我聰明!哈哈哈哈哈!弱小是無法抵抗蠻力的,而蠻力是無法戰勝智慧的!哈哈哈哈哈!”
費爾叉著腰笑著,得意無比,沒有一點風度可言,說白了,這時候費爾的樣子落在別人眼裏,才是賊特麼賤,不過在這時候,沒有人說得出話來,除了費爾,因為此時,整個平原上,隻有費爾一個站著!
這確實足以令費爾得意一下子了,費爾也確實忘了向平原中心處趕去。
平原邊上的一座山的山頭上,看著這一幕,列奧托手插襯衫在口袋裏,笑了,其人身側,另一名麵容粗獷的軍裝中年人,也是微微動容。
“當家的,這小子。”
“不行。”
“可以練。”
“不行。”
“……”
家族不是溫室,家族是有軍隊的。
在上界的這個時代,許多和者為弱者而戰的初心,已經變了。
是的,學院很假,但家族卻是真實的。
上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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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隨即向平原中心快步走去,不敢亂引導氣流代步前行,以防接下來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不然萬一有些本來不是朝自己而來的“東西”被自己周圍的氣流影響,偏移了點方向,然後……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邊向前走,費爾又忍不住回頭那裏望望,這裏望望,隻見身後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也有的身體還在抽搐,掙紮著,而完全暈過去的也不在少數,想起之前落地引起公憤的事,費爾又特地關照地尋了一會兒那三個有著“遠大理想”的奇葩男——
“我@#¥!嘔——”費爾捂著肚子幹嘔了一下。
那三個男的正橫七豎八地躺著,相互的四肢有所交錯,皆是鼻青臉腫,嘴巴大張,那個黑皮矮子被壓在下麵,黃皮瘦高個在上麵,被黑皮矮子的肥肚皮頂著,像一個破爛的拱橋,感覺這貨的腰已經斷了八成,還有那個叫佐恩的,其人的屁股正壓在黃皮瘦高個的臉上,隔著老遠都能看見這貨褲子上有著一大片深深的濕印,表麵還沾著點又黃又稀的東西,正一滴一滴地滴到黃皮瘦高個大張著不斷用力喘息的嘴裏……
“嘔……不能再分心了,沒意思。”
費爾靜下心來,往前跨了一步,同時,意識融入結點,形成氣流,由意識所形成的氣流由於由於周圍本身存在而氣流相融,數百米內的氣流波動都傳入了費爾的腦海裏。
這就是感知的一種方法。
是的,規則裏說隻能躲避,不許抵抗,但沒說不能感知,同時這也是逃生時所必須的。
那踏出的腳剛著地,費爾頓時翻身趴下,四五秒後,一道極寬的,帶著些灰白的風刃自費爾頭上約莫一米處掠過。
“還是提前躲開好,我可不想為了多走幾步而去冒更大的險。這風刃控製的也是剛剛好,凝實得過頭,卻因此少了暴烈和鋒銳,不會對撞上的人造成過大的殺傷,又基本不可能被打散,但估計會將那些倒黴鬼衝擊到平原邊緣,刷回起點。這樣一來,加上時間限製,多挨上幾次,估計就被淘汰了吧,也不用尋找那些違規抵抗的人了,這本身就是對那些違規的人的懲罰,也是有點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