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市的夜色是充滿人文氣息的，作為國際豪華大都市，這裏的燈光即使到了深夜也是不會熄滅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與明暗交錯的街燈組合在一起，形成了這個城市獨有的風景線。
“這玻璃……還真是有點滑……”
古韻集團外麵的牆壁上，一個白色的人形物體正沿著窗邊勻速地移動著。那白塊像是聚光燈打在牆壁上似的，卻又沒有想象中的耀眼。
“這上麵三個亮燈的，到底哪個是啊……”
玻璃上正在移動的白塊正是杜康，他的後背上跨著李阿姨給古淩湘準備的補湯，雙手像蜘蛛的吸盤一樣牢牢地吸附在玻璃上。此時他已經爬到了24樓，他十分慶幸現在正是午夜時分，否則這麼多窗口，估計他要下輩子才能排查完。
“呼……好累……”
杜康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在爬行的時候全靠身體的力量和輕身吐納之法，沒有動用絲毫靈力。他不知道撒拉弗是否還活著，一旦自己的氣息暴露，那他麵臨的將是自己無法抵抗的血光之災。
“嗯？有人？”
杜康停下了自己向上攀爬的腳步，隔著玻璃，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女聲，那聲音忽高忽低，時而悠長時而急促。
“我滴個乖乖……”
杜康忽然發現昏暗的辦公室內，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梳著馬尾辮的女人正在一個男人辛勤地“耕耘”著。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
杜康扭過頭，試圖忘掉剛才羞恥的一幕。
在前世，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是要被抓起來施以極刑的。
“和諧社會救了你們！”
杜康默念了一句清心咒，打算繼續向上爬行，可是他卻感覺到下體傳來一陣不適。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杜康低頭看到自己身下撐起的小帳篷。
“能不能懂點事，看點場合！”
如果不是要靠著雙手穩住自己的身形，杜康一定會給自己身下的小兄弟一巴掌。
自己堂堂魄道的創始人！
天界大名鼎鼎的解憂真君！
一個對繁瑣複雜的精神力都能掌控到極致的男人！
居然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丟人！
真丟人！
杜康神色糾結地弓著腰，安靜地趴在玻璃上。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進退兩難”
動吧，他就要成為華海市日玻璃第一人。
不動吧，他就要活活忍受鏡子對麵的活春宮。
這似乎是道送命題。
“要不我跳下去算了……”
杜康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看看距離自己幾十米的水泥地，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啊！”
一聲淒厲的女聲傳來，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了？”
正努力“耕作”的男人聽見這聲慘叫，一下子就萎了半截。
他神情緊張地看了看辦公室門口，生怕下一秒會有人推門而入。
“鬼啊！”
女人雙手下意識地捂臉，整個身體的重量直接壓在了男人的下半身。
男人悶哼一聲，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開口大罵：
“幹什麼你！差點給我坐折了！”
“有鬼！有鬼……”
女人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地麵的冰涼，雙腳推動著身體不斷後退，直到後背靠到牆壁上才停止。
“哪裏有鬼？”
聽到了女人的話，男人先是心裏一驚。隨後多年的無神論教育就幫助他平靜了下來。他看向女人雙目直視的方向，映入眼簾的除了空無一物的玻璃，就是從未熄滅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