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渙離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莫負就勢蹲了下來,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邪,她現在有求於他,得賣力點笑才行。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一臉的肉疙瘩,一顫一顫的,在這夜黑風高的日子,比看恐怖片還讓人驚悚,倒是不笑好看些。
北宮渙離卻是搖頭輕笑,看著她那一張臉,實在無語的很,摸著她那亂蓬蓬的長發道:“莫兒,我竟不知道你在慕容府窮到如此地步,連根紮頭發的簪子都沒有,趕明兒,我讓人給你送些來。”
莫負一聽,跟見了閻王似的,趕忙搖頭,都差點把頭揪下來放在他手上以示真心了,“我不要,我對他們過敏,看見它們就跟看見鬼一樣,怕得很。”
這下,倒是北宮渙離驚訝了,這樣的姑娘,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不過,自打遇見了莫負,他倒是很有福氣的經曆了很多第一次。
笑道:“莫兒,你不僅人奇特,思想奇特,連習性也那麼奇特,我倒是撿了一個好寶貝了。”
莫負一條黑線滑了下來,這是在誇她麼?怎麼感覺怪怪的味道,看著他,左右一顧,不解道:“咦,你家彩兒姑娘呢?”
北宮渙離揉著她的亂發,倒是更亂了,遠遠看過去,真像一個鬼麵人,聽她那語氣,倒是跟本不在意他府中有個別的女人,還挺幸災樂禍,搖著頭,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莫兒倒是不吃醋,為夫還以為自己沒用了呢?”
即墨被口水嗆到了,在那忍著沒咳出來,憋得滿臉通紅,哎呀呀,這主子,何時這般肉麻了,看了看一無所知地莫負,唉,被她帶壞了。
清訣卻是不言不語,麵無表情,涼涼的看著北宮渙離,這個家夥,深藏禍心,對主人到也真心實意,想到了慕容千羽,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他暫且就不告訴莫負七夜的事情吧,她那麼喜歡他,就這樣也好。
莫負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因為我相信你啊。”然後又道:“彩兒是慕容海派來的奸細,還有一個男的,既然能出入你王府的人,那就一定不簡單,我們得小心點好。”
瞭眼四處看了看,卯不定就在某個角落裏偷聽呢?
“她,被藥迷暈了,明日三竿才醒得過來。”
每次他要幹什麼事情的時候,這個方法百試百靈,管用的不得了。
莫負咽了咽口水,被噎到了,這個北宮渙離,連這事都擅長,佩服!
她還以為,像這種不雅觀的事情,隻有她會做呢?
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又笑得一臉諂媚了,“那個,我這次來呢,主要就是,不走了,因為,我就在剛剛不久,在慕容府,點了一把大火,燒了他半個府邸,估計他氣得要死,現在指不定打著燈籠到處找我呢?”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就在剛才,她吃飽了晚飯,溜達了一圈,說好了要送給慕容海一份大禮的豈能失信,於是乎,就戳竄著清訣,由近及遠的,往她這小院子開始潑硫磺,其次是慕容海的書房,再是慕容千羽的房間,哼,慕容海的房間太遠,暫時不燒他,笑眯眯的一把火點下去,期間唐管家倒是聞到了煙味,但方向是從莫負居住的地方傳過來的,因為嫉恨她的斷臂之仇,就沒在意,等到有人意識到嚴重的時候,是聽見了慕容千羽鬼哭狼嚎地聲音,那時候,慕容海已是一片火海。
然後,她就趁亂,離開了慕容府。
而慕容海聞訊第一反應就是,叫人把慕容千雪揪出來,可惜她跑得太快,沒抓到。
北宮渙離倒是豪不驚訝,也不追究她的孩子天性,隻是笑著點點頭,知道她現下很累了,吩咐即墨帶她去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說,況且,那個慕容海,也該出點血才對,不能那麼一直容忍他?
然後,抬頭看向清訣,這個家夥,有話對他講。
莫負一挨到床板就睡死過去了,絲毫沒有察覺屋外,那刀光劍影火藥味十足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