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責罰下(1 / 2)

{前言:他的背影看起來好荒涼。我止住了步子呆呆的望著他。他卻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隻是望著自己的手,隨後又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親情,可是現在我得到了。才知道這份親情還不如沒有的好。所謂的親情一旦碰到了利益,那便會一碰即碎。這個大家庭處處充滿著算計,陰謀。讓我一不小心就會跌進去。

我的心越來越冷,這薄如蟬翼的親情,如果變質了。那將會比任何一個陌生人對我使用的離間、算計、來的更痛心。前言~\(≧▽≦)/~啦啦啦}

我似乎夢到了什麼,又似乎一直都不曾做過夢。我好像是清醒著的。

我看到漫天的芍藥花瓣瓣紛落,有白有粉的,煞是美麗。我忍不住,往前走了走,直到看到荊棘樹下站著一紅衣男子,他的背影看起來好荒涼。我止住了步子呆呆的望著他。他卻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隻是望著自己的手,隨後又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我聽見他在喃喃自語:‘至死,都不肯見我嗎?我發過誓的,要讓你聽到這個世間最美的歌。不要再傷害我。’我的心陡然一痛。他往下還說了些什麼,可是我分明的聽不清楚了。

腳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東西,吱吱作響。我驚慌地看向樹下的男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害怕。荊棘樹下的紅衣男子似乎聽到了聲音,猛的回了頭。一雙紅眸似乎能要滴出血來。我對上了他的眼,呼吸停止。他看了我片刻,又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轉向了那棵荊棘樹。

“她,怎麼會來?我還抱著什麼可憐的希望。”紅衣男子有些悲切地說著。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個人長得好像荊棘。難道他真的是荊棘鳥?這不是傳說?這個疑問讓我在黑暗中瑟瑟發抖。他,在等誰?

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霎時間的改變讓我有些睜不開眼。

有什麼東西滴在了我的唇邊。我舔了舔,嘴裏鹹鹹的,澀澀的。似乎含了某人的淚。哪兒來的淚水?我猛地睜開了眼。

一張臉便映入了我的視線內。我顯然被嚇了一跳,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一個人,他的皮膚很白、很美、很妖孽。

“你,不在院子裏待著,在我床邊幹嘛。”

我有些惱怒,自己每次看到他那張亦男亦女,驚為天人的臉就忍不住發呆。可是我夢到的是他的將來嗎?我的心中有些苦澀,臉上卻平靜的笑著。

“我聽到你在屋裏的哭喊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就進來瞧下。”

原來我含的是自己的淚,我竟然還會哭。有多久,沒哭過了。我這是為了他哭嗎?也許隻有在夢中我才能釋放自己真正的感情。

“那個,荊棘,你在我床邊,呆了多久了。”我有些愧疚,這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呸,呸什麼小人,我是女人。誰讓他長得那麼驚天動地泣鬼神。使我每次看到他,就忍不住妄自菲薄。

“不久,一刻鍾。”他說的那麼風淡雲輕。

我暈。

“小,小姐。好事啊,哈哈,天大的好事。”

綠瑩一推門,興高采烈的闖了進來。當她看到一身紅衣坐在我床沿的荊棘時,臉唰的一下紅了。小手捂在眼上,嘴裏還不斷地嘀咕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這個心裏寒呐,你哪隻眼睛看到非禮了。

“綠瑩,什麼事啊。”

“沒事,沒事,小姐你們繼續。繼續哈。”綠瑩紅著臉退了出去,順便將門也關好了。

這下輪到我不好意思了。

“她是不是誤會咱倆了。妖兒,真的要繼續嗎?”荊棘衝著大門努了努嘴。

我無語了,這個傻瓜。沒想到說出那麼曖昧的話,居然也可以這麼娘。偽娘哦哈哈哈。

“我沒事了,好多了。謝謝你,你先出去吧。順便把綠瑩叫進來。”我下著逐客令。

荊棘轉身離開,我並沒有看到他的神情。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夾雜著無奈和憂傷,湮妖,你和二百年前一模一樣,還是不能對我敞開心扉。對誰都是那麼冷漠、沒心沒肺的讓人心疼。

“小姐,你和三姑爺。嘿,嘿,嘿。”綠瑩一進屋子就打趣著我,我剜了她一眼。她一一副我懂得的眼神回給了我。額我受內傷了,吐血。

“別瞎叫,讓有心人聽到又該說一通風言風語了。你剛有什麼事?”

“啊,哦。小姐,你不知道。剛才啊你不在,沒看到那個場麵有多爽。那個湮詩被打五十大板疼的直叫娘,那個慘樣啊,啊,哈哈哈。真是太爽啦,還有還有,那個老妖婆被禁足了半年。我看她以後還怎麼猖狂,怎麼欺負我們。”綠瑩說的聲情並茂。

我抿嘴一笑。心裏卻冷得很。真的是這樣嗎?丞相爹爹對我這個女兒還真是好得不得了呢。以區區,五十大板、禁足半年。就足以抵了我這條賤命嗎?看來我的命,還真是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