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讓服務員下去,親自給周偉平斟了一杯茶,今天來這裏不是品茶消遣的,是來談判的。
“聽說周先生不願與我們合作了?我認為,對於周先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見周偉平想說什麼,齊天沒給他這相機會,緊接著說道:“在商言商,一個真正的商人,利潤始終應該擺在第一位,至於個人情感,我認為那是次要的。在已經完成的項目中,我知道,你的工程進度和工程質量是一流的,我們非常滿意,這對於我們大家是一個雙贏的局麵,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人不能隻為錢而活著,開心便做,不開心便不做了,我不喜歡同你打交道。”
“不願和我打交道,因為我是梁娟的老公。你鄙視、痛恨、瞧不起的那個女人,反過來卻能夠幫到你,所以,你心理不平衡。這很正常,換了誰,誰都想不通。”齊天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
“我不平衡?笑話!她是一個什麼東西?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偷偷懷孕,拿自己的兒子作賭注、相要挾,為了貪圖享樂,不惜拋棄自己的兒子。她天生就是一個小三的命,破鞋、喪門星。”周偉平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準你這樣罵她!她是我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誰沒有年輕不諳世事的時候?正因為年輕,才看上了你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為她的年輕付出了代價,難道你一點責任也沒有嗎?在我看來,是你害了她,她的所作所為,都是你逼的。”齊天激動的站起來,指著周偉平的鼻子吼道。
處在齊天現在的這個位置,已經很少像今天這樣動怒,往往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的手下就知道該如何把一些棘手的事情擺平,而他隻需點頭搖頭。齊天的氣場強大,周偉平再怎麼年輕氣盛,終究不是齊天的對手,這麼威嚴和冷峻是日積月累曆練出來的。
周偉平微微一怔,但馬上鎮定下來,看見齊天站起來,周偉平也是血性十足,“嗖”的一聲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像兩把利劍死死的盯住齊天,那架勢,恨不得將對麵的齊天一拳擊倒,什麼東西?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用得著這個男人為她出頭嗎?
齊天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穩定了一下情緒,重新坐下,習慣性的用手將他那稀疏的頭發往腦後抹了抹。
“對不起,周先生,我太激動了……,你知道嗎?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當她把孩子帶回鄉下,世俗的偏見讓她不堪重負,她曾經死過一回;稀裏糊塗的嫁人之後,她過得並不幸福,特別是當她知道你過得也很糟糕時,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並且再次自尋短見,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贖罪、懺悔。”
當聽說梁娟曾經自殺兩次,周偉平的心仿佛被刺深深的紮了一下,這些年來,除了對這個女人的憎恨,壓根就沒有關心她會過一種怎樣的生活,他過得狼狽不堪,而她何嚐不是活在地獄?這個女人該死!可是該死的就隻有她一個人嗎?在這一場愛恨情仇的戰爭中,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