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風馭蒼不會喚她“浼姮”!從前是喚“引尊主”,現在是“拂尤”,就從來不會喚她“浼姮”!
這一點在引浼姮的心中飛快的閃過,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聽到熟悉的聲音而毫無防備的一瞬間,口鼻已經被人從身後捂住,她還未來得及弄出什麼聲響,眼前就是一黑。
而實際上,就算引浼姮弄出了聲響也是徒勞,因為她不喜有人,所以寢宮附近都是無人。平日裏便隻有曦霜一個人在,但是今日,就是曦霜也是被她自己給支了出去。
何為自食惡果?
在看似寧靜的一切下,陰霾在無聲無息,又快如閃電地開始蔓延。
在引浼姮倒下後沒有多久,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了北平的另一個地方。
“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麼?”孫羽幽如同一隻受了驚的白兔,慌慌張張地朝身後躲去,躲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雖然她知道躲在一個又一個的擺設之後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黑衣人不言不語,默默地朝孫羽幽靠近著,然後隻見寒光一閃……
孫羽幽直直地朝地麵倒去,她一生的表情全部在這一刻定格為恐懼。機關算盡,知書識禮,大家閨秀,又如何?還不是就這般輕易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地上的孫羽幽靜靜地躺著,屋子裏一片寂靜。黑衣人不再理會地上的孫羽幽,隻轉身去把引浼姮抱到了孫羽幽的不遠處……然後,將手中的劍放在了引浼姮的手中……那把劍正是方才引浼姮還在欣賞的那把,就是夜逝所贈的那把。
……
“奠芸主子,大事不好!”一群人慌張地朝引奠芸的寢宮這邊來。
一下推開引奠芸寢宮的大門,在看到引奠芸之後,一行人收起了自己的冒失。不過,神色依舊慌張。
看到眼前這些擅自闖入自己寢宮的人,引奠芸不動聲色,卻微微皺了皺眉,“何事如此驚慌?”
“回奠芸主子……”那一行人中的領頭人急忙張口回答,但話卻未來得及說完。
因為,方才被粗暴闖入,還未來得及重新關上的門裏又進來了一群人。
這些人才是真正意義上闖入這裏的,也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群人。這一群人來勢洶洶,皆是帶了兵器的,看樣子都是江湖人士,一個個的引奠芸還有幾分眼熟,看來也是江湖中有了幾分臉麵的人物。
引奠芸淡淡的看了一眼這群無禮又來勢洶洶的闖入者,不急不躁,“各位這樣闖入我北平是為何事?”
那群人看見引奠芸,似乎有了幾分遲疑,開始議論紛紛——
“這似乎不是引浼姮吧……”
“不是不是,堂堂北平尊主怎會是個廢人?”
“沒聽說引浼姮是殘廢……”
“這個是她妹妹吧。”
“管她是誰呢,總之不是引浼姮!走走走,咱們去找引浼姮!”
一群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像是終於討論出了一個結果一般,眾人似是轉身就要離開。
“各位請留步。”這時,引奠芸又一次開口了,眾人聞言,紛紛停步,扭頭看她,卻不轉身。引奠芸接著道,“我是引奠芸的妹妹,北平主子,各位有何事不如先和我說說,這般拿著兵器在北平內亂闖……”
“哼,她引浼姮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我等今日豈止是要拿著兵器來北平亂闖,更要拿著兵器血洗了北平!”那群人中開始有人帶頭叫囂。
不過,這氣勢還遠遠嚇不倒引奠芸,她鎮定自若,“何必如此,姐姐做了何事,大家盡管說說。我相信其中一定是有誤會。”
“誤會?”叫囂的人語調嘲諷,“是不是誤會一會一查便知!”
“哦?倒不知是何事?”
“她引浼姮就是那奪心人!在薛老先生那裏已經找到當初和風主子同行的那位姑娘的衣服。後已證實,那衣服就是引浼姮的!”眾人紛紛開始叫囂,話語中盡是憤慨。
引奠芸微微蹙眉,“就算是如此,又如何?”
“她引浼姮身為北平尊主,為何要喬裝到一個執行任務的北堂主子身邊去?難道不是另有企圖那?況且,之後那孫老爺子的女兒據說也是被你們北平擄走了!”立刻便有人接話。
“正是,”從人群另一邊也開始響起附和的聲音,“要想知道是不是誤會,你讓我們找找這孫小姐到底是不是在你們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