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走幾步啊,一下便被人發現了。
不過,她就這樣跑了似乎也是不大……沒辦法,她就這樣。
“我是做賊進來的,遇到些風吹草動,不跑等著被抓嗎?”引浼姮眼睛看著別處道。
看著她的舉動,風馭蒼不自覺地,淺淺地,為不可查地笑了笑。
不錯,有進步了,比原來有人性。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知道些心虛,沒有不知何來的理直氣壯。既然這樣,就不與她計較了吧……
風馭蒼想著,手上不重不輕地朝她額頭上敲去。轉身坐在一旁椅子上。
“你沒事吧?他們還敢對你怎樣不成?”引浼姮笑笑,往風馭蒼這邊來,來時還不忘回望一眼那把沒來得及得手的短刀。
“你又看上何物件了?”坐在一邊的風馭蒼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嘴上也絲毫不給她留麵子,直接就問了出來。其實,她要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被看穿心思,引浼姮臉上立刻沒了玩笑,轉身走到一邊,洋裝看些別遠處風景。盡管此時屋內未曾點燈。
“你這的東西是有些意思,”引浼姮的語氣故意地變得不經意中透著些高傲,反問風馭蒼,“你為何用這‘又’字?”
“你說為何?”
“我怎知。”
好嘛,才說她有點良心……
風馭蒼扶額,“那麼,幾年前的那顆夜明珠是?”他若是沒有瞎,上回她給他看的便是那物件了。
“呐,那次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的?”引浼姮轉身想坐下,顧盼之下竟是隻有風馭蒼坐著的那一把椅子。也是,這是他的寢宮,平日裏怎麼會有人到訪和他坐著閑聊呢?
好像看出引浼姮尋椅子不得,風馭蒼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現在他又不能叫人拿椅子進來。隻是不懂聲色地起身拉著引浼姮往一邊的大床上去。
兩人十分自然的坐下。
“你上回給我看的不是嗎?我瞎了?”風馭蒼伸手拿枕頭一墊,身子便倚到床頭,閉眼假寐。
他果然還記得……
不過就這樣屈服顯然不是尊主大人的風格,“它在我那裏也不能證明是我拿的呀。”
“哦?”風馭蒼一挑眉。有點意思,這也不能說明是她拿的了,還能是誰?
引浼姮立即開口辯解,“我麵慈心善,廣結善緣,朋友眾多……”
這話還沒說完呢,風馭蒼那邊竟是“噗呲”一聲笑出來了,睜開眼看著引浼姮那一點也不虧心的神情。這三點那一點和她有關?
聽到笑聲,引浼姮立刻冷眼瞧去,風馭蒼噤聲。
一副“我怕你,你接著說”的樣子。
看到這樣引浼姮才接著道,“我麵慈心善,廣結善緣,朋友眾多,若是別人得來了再轉贈與我又有何不可?”
且不說引浼姮說的話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價值,就說是有風馭蒼也不傻。何況,某人多年前行竊之時,正值他在宮裏。那年他就那晚在宮裏。
他們還真是有緣。
風馭蒼想也不想,張口便說,“幾年前我是親眼看見你拿走它的,如今你這話唬我,當我傻呀?”
“你親眼看著還能叫我拿走了,你不傻啊?”引浼姮瞬間便找到了風馭蒼的失言之處。
“我……”風馭蒼被她問得一噎。
這還真是叫他無言以對。
那天晚上的情況很簡單,有較為複雜。
簡單來說吧,就是那天晚上他正企圖逃走,所以不知用了多少花招,把宮裏弄得冷冷清清,基本沒什麼人。也是因為這樣引浼姮才覺得那天晚上進來的如此簡單吧。
他當時正欲動身,便看見了潛入他寢宮的引浼姮,當時是想拿下她來著,又思及那時鬧起來就走不了了便讓引浼姮撿了一個便宜。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情,風馭蒼自然不會說出來與引浼姮爭論。
“行了,你有理,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風馭蒼正了正靠著的枕頭,重新閉上眼,“我也不同你爭了。照你說的,明天還不知要鬧騰什麼呢,先睡吧。”
睡?
有點什麼從引浼姮的腦海裏閃過……
“你就靠在這裏睡?”沒來由,引浼姮就說了句這樣的話,說罷還觀察這風馭蒼的神色。
風馭蒼本事還有其他打算,現在聽到引浼姮這樣一說也覺得有趣,“我當然要躺著睡,隻是你得先出去我再躺下,這才合禮節。免得到時說我躺著待客,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