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羽項想把修養完全丟掉痛罵夜逝一頓的時候,公子夜逝又一次說話了,“莫氣,去掉就是了。”
說完,他手小幅度地一甩,打開了黑玉折扇。他對著白羽項的臉一扇,立刻又召出一陣白霧浮在空中。
在白霧散去之前,又是扇,將白霧全數請到了另一邊的蕭祈臉上。蕭祈也沒個防備,立刻像剛剛的白羽項一樣,連打了幾個噴嚏。
不過蕭祈也算是吸取了白羽項的教訓,打完噴嚏後就立刻用手拂去了臉上的白粉。
這回,白羽項和風月、曦月倒是不想笑了,有些奇怪的看著夜逝,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整理好了妝容的蕭祈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夜逝,“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恭敬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些許的委屈和埋怨。
拜夜逝的整蠱所賜,蕭祈也有了第一個表情。
這回夜逝也沒有皺眉沉默,立刻答了蕭祈,“我覺得你無表情的臉瞧著別扭。”語調就像剛剛說故事時一樣,完全沒有給這荒謬的話語配上一個荒謬的語調。
白羽項和風月語塞了。暗暗在心裏安慰自己,公子夜逝做何事都是正常的。
“原本就是。”這句話是公子夜逝接的白羽項二人心裏的話。
是,是。被接的是心裏話,白羽項和風月也就下意識的在心裏答了。
這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公子夜逝都知道。
“不是啊,我覺得蕭祈姐姐很美呢,雖然沒有尊主美。”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完全與眾人在兩個世界的曦月接了一句完全對不上頭的話。
雖然沒有尊主美……
“曦月,下次隻需說前半句便可。”已經習慣曦月這樣思維與眾不同的風月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前半句他還覺得這丫頭會說話,後半句就讓他汗顏了。
原本這一篇已經準備翻過了,曦月卻又添了一句,“可是尊主確實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啊,不對,蕭祈姐姐的公子也是最美的。”說完還用欣賞風景一樣的眼光直勾勾的對著夜逝看。
噗…蕭祈姐姐的公子……
瞬間,曦月的形象在風月和白羽項心裏高大了起來。
蕭祈沒表情的臉上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尷尬,不經意的低著頭,不敢看夜逝。
不知是不是白羽項和風月的錯覺,他們好像看見公子夜逝臉上的淺笑凝固了……
幹咳了兩聲之後風月說,“夜逝,我們趕路吧。”
“是是是,早些去的好,後天到不了就遭了。”白羽項也在一旁幫腔。
雖說江湖上都知公子夜逝不會武功,可誰又真正敢擔保他到底會不會?而且,作為公子夜逝唯一的朋友,他堅信,就是脾氣好得如公子夜逝也是會發脾氣的。雖然相識的這十年來他確實未動過怒。
白羽項也堅信,公子夜逝動怒了,不用武功也可瞬間送一個人去黃泉路上賞地獄花。
“我當真不會武功,也並未有何不快。”公子夜逝十分體貼的即時為白羽項解了惑,又道,“過一個時辰,食了飯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