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相思,離別愁,折柳處,盼君歸,又是一年葉紛飛,金榜題名君有他人伴……”
琴聲悠悠,歌聲嗚咽,像是在傾訴,在怨恨,在絕望。同為女子,我懂她的絕望,但是在這種煙柳之地,除了我,又有誰懂?他們的喝彩,隻不過是為她的容,為她的才,為她那窈窕的身姿。
我轉頭看向四周,除了蕭鬱軒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色迷迷的樣子。特別是那長相齷齪的胖子,更是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哎,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要毀在這些人手裏了。
“他來了,看來這姑娘今晚是他的了。”在我出神的時候,旁邊的蕭鬱軒忽然開口。
“嗯?”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個白衣翩翩佳公子,似乎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他回過頭,對著我們的方向輕輕的點了點頭。在看到我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是誰?”我皺著眉頭轉過身。
“他啊?楚家的唯一一個兒子,未來的繼承人。怎麼,有興趣?他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蕭鬱軒也對著他輕點了一下頭,轉過身來。
“很有錢?”
“為女人一擲千金。”
“哦。”說到這裏,我已經對他沒有多大興趣了。
“演藝結束就該賣初夜了吧。”
“對。”蕭鬱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想歪了。
再抬頭,看到台上那名女子眼中的憂傷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的空洞。看到這種眼神,我沒有來的生氣起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卻看到一抹不顯眼的白色隱匿在後台的拐角處。
“不想看了?那就出去吧。”
“我一會回來,別跟著我。”我丟下這句話就像後台跑去。確定了蕭鬱軒沒有跟過來,我向著那個轉角處小心的喊了一聲:“程雪兒?”
“……”白影一閃,出現在我麵前,眼神冰冷。
“都快結束了,你還沒有動作,一旦演藝結束了,離開後他就會被很多人保護著,那時候,你就沒有機會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直接無視她的眼神。
“這與你無關,快出去。”
“說出來,我幫你。”
“……你確定?”程雪兒猶豫了一會,問我。
“嗯。”我堅定地看著她。我知道,這次刺殺想必對她而言十分重要,不然不會明明知道快沒有機會了也不想要放棄,看起來她想賭一場。
“你看到了那個白色衣服的那個人了吧。”
“姓楚的那個花花公子?看見了。”怎麼又扯到他了?
“我的計劃是那個姓王的狗雜種買了那個女子的初夜後,在房間中擊殺他。”
“我明白了,你是怕那個姓楚的買下來了你就沒有機會了……”我低下頭沉思了起來,這樣的話,隻能再有一個人吸引姓楚的的眼光,讓他對台上那名女子沒有興趣,這樣,那個姓王的才會得手,可是,難不成要我去獻藝?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說著,我向來的時候接待我們的那個女子走去。
“這位美女姐姐想必是”春香苑“的管事的吧?”
“呦,這不是蕭公子帶來的那個小姐嗎,找我有什麼事?”很顯然那句美女姐姐她很受用,但是我的胃裏卻一陣翻騰,真不是我的風格。
“這不是看著台上那位姐姐獻藝也技癢了,想要上台去表演一下嘛。”我將手裏的一靛銀子塞給了她。
“哎呦,你看看那,哪用這麼客氣,好說,好說。等鳳蘭表演結束後,小姐就可以上台了。”
“那多謝了。”我看著他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鳳蘭獻藝結束了,今晚”春香苑“有一個多加的節目,送給各位爺,算是我們”春香苑“多謝各位爺多年來的照顧了。”
聽著前台的話,我冷哼了一聲,真會說話,名利雙收啊。
想歸想,我還是走上了台。眼神向台下一掃,我看到了蕭鬱軒那饒有興趣的眼神以及姓楚的那毫不避諱的關注。
台下的眼神讓我很是不舒服,但是為了程雪兒,忍了吧,算是還她的一份人情了。我歎了一口氣,開口清唱:“日落孤影不能睡,藏一段心事再回味,長安城影餘暉;月伴殘雲這種美,不完整的物是人非,牡丹花香醉……”
沒有伴奏,沒有舞蹈,隻有我一個人的清唱《癡夢》,但是我卻看到了姓楚的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我知道,我恐怕是成功了。在轉過頭,看見蕭鬱軒那一臉溫柔,如果我是未經世事的小女生,我一定會被他的笑容迷住。隻可惜,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