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收線,芮子沫沉沉的吐了口氣,也許見了他,她才能夠順理成章的離開吧。
自嘲的搖搖頭,關掉了電視,回到臥室,拿上她的小包包,沒有跟展皓宸說一聲便離開了。
書房內——
展皓宸看著手裏的資料,濃黑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眼眸裏好似有團火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燃燒。
“宸,你打算……怎麼做?”坐在展皓宸的對麵,看他那副不爽到爆的表情,史琅有些不知所措,“如你所料,是私家偵探拍的,但是,私家偵探可是你爸爸……”
“夠了!展恒誌?嗬,我到底跟他有什麼恩怨?”展恒誌是他的老爸,可能嗎?聽鍾瑞森和陸寒霜說過,在他動腦部手術的時候,史琅反對,展恒誌更是反對,甚至連手術單子都不簽,嗬嗬,有他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在侮辱父親這個詞語。
“沒有恩怨!”史琅翕了翕唇,感慨道,“宸,其實你跟他的恩怨……已經沒有了。”
“那這個怎麼解釋?沒有恩怨他就借機報複我嗎?”甩出史琅交給他的調查資料,展皓宸眼睛裏的火苗燃燒到了一定程度,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氣息,“我想,我該去找他談談吧!作為父親,他害兒子的手段還真夠高明的!”
說完,推開屁股下的座椅,繞過書桌,徑自拉開書房門走了出去。史琅緊隨其後,他怕展皓宸一個衝動,真的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
在‘北流巷’餐廳裏坐著,芮子沫還是像上回來這裏的時候對這裏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很久沒來了,沒想到這裏的變化卻是最小的。
對坐的是展恒誌,他簡單的點了幾個餐點,然後將手裏的菜單交給了服務員。端起桌上的清水,潤了潤喉,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沒想到宸還真的把你找回來了。”
“嗯。”芮子沫收回了打量的視線,兀自看著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發呆。
展恒誌摸了摸眉心骨,眼睛酸澀的厲害,也隻是稍微閉了閉,隨之又睜開。臉上沒有了上次的淡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認真和嚴肅:“上次給你的支票你沒用上。這次,我再給你,你用麼?”
抬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容顏,展皓宸遺傳的還真多,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他的性格,似乎展皓宸沒有完全遺傳到:“你打算再給我一張空頭支票,然後我來填寫麼?”
“不……咳咳咳……”手握拳頭,放在嘴前,咳嗽讓他眉頭皺了皺,“空頭支票,我沒辦法開給你了。如果是五年前,我會再開一次,但這次,我不打算給你!”
“……”不明白展恒誌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芮子沫輕笑。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幽幽笑道,“既然你不打算給我空頭支票,為什麼又要給我開支票?莫非你想給我個具體的數額?展先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要給我數額的話,恐怕十來萬都可能不會讓我動搖不離開展皓宸的決心的吧。”要離開,她必須表現出來愛錢的本性,“你兒子,我想,你也看到了。我走了五年,他卻在整形之後把我找了回來。嗬嗬,五年的時間對我來說,不算短,對你兒子來說,也不算短。我和他之間沒什麼感情可言了,隻是,你兒子一直糾纏不放,這點讓我覺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