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你也不是我的妹妹,我並不認識你,不要隨意的攀親戚。我的翎兒,我的妹妹早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慕岐鬱的話不冰冷,甚至還帶這些溫度,可砸在北翎的耳朵裏隻令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窟窿,刺骨的寒冰刺痛她的肌膚,讓她不由的打起了冷顫。
她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拒絕離開。
隻是,她必須帶走他!若是不帶走她,如今她已經進來皇宮了,一旦不帶他離開,那人絕對不會再令他活下去。
“哥哥,對不起。今日,你非走不可!”北翎自語呢喃一句,手劈上慕岐鬱的脖頸。
慕岐鬱知覺眼前一黑,倒在了北翎的懷中。
北翎抱著慕岐鬱的身子,看到那長長的鐵鏈拴在他的腳上,目光一冷,隻見眸中紅光閃現,鐵鏈毫無征兆的斷開。
再無留戀,推開後窗,直接離開了這裏。
同一時間,禦書房內。
“回來了,聖靈呆的可還習慣?”即平常的問話。然不知道為什麼,司彥瀾隻覺得自己的哥哥多月未見,變得陌生了不少。
“還好。”
“嗯,還好就好。如今你蠱毒怕是已經很深了吧。”
司冷辰打量著多日未見的弟弟,他瘦了不少。沒有想過這蠱毒會那麼厲害,竟然讓他無法行路,無法看清東西。
“隻是些小事罷了,我倒不是太在意。”司彥瀾如是回答。
司冷辰沒有接話。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
二人之間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氛。尷尬從中蔓延。司彥瀾不清楚自己哥哥心裏的打算,而司冷辰也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有些什麼想法。
想說的話很多,想問的問題很多,可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從哪裏問起。隻好有這麼蒼白的對話開始然後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皇兄,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東方平清是三年前以死的慕北翎?”
良久之後,終究還是司彥瀾率先打破了沉寂。
司彥瀾一笑,沒有立刻回答。
什麼時候知道的呢?世人不知,每一任的毒閣聖女身上都會被下一種蠱毒,這種蠱毒不會危及生命,也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它最大的用處不過是檢驗毒閣聖女的生死罷了。這種蠱毒為一公一母。公的會被種到聖女的身上,隻要聖女不死,公蟲不會死,母蟲便不死。聖女亡,公蟲亡,母蟲亡。
既然養在毒閣內的母蟲雖然奄奄一息,可即便奄奄一息也表明公蟲未死。公蟲未死,聖女未死,慕北翎未死!
“突然冒出一個平清公主不會令人很奇怪嗎?”司冷辰這麼解釋。
當然,這也是一個原因。珀泉給她的身份太過正式了,以至於不得不令人懷疑。誰會相信養在山上十八年的女子一下山就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若非被調教多年,是不會有這麼一種氣質在身的。
司彥瀾低低一笑,笑聲裏包涵了很多東西。司冷辰疑惑的看著他。就聽見他說——
“皇兄,你還是沒有講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