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你可從來都不是災星哦。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那個獨一無二傲視群雄的羽毛。隻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歡自尋死路。”柔紗自然是懂得北翎的意思,於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嘖嘖,這年頭小女孩子不要這麼咄咄逼人啊。咄咄逼人可是要嫁不出去的。在下可是正人君子,不喜歡自尋死路。”就在這時,一道帶有著特殊磁性的聲音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悠然響起。
他的聲音不像蚩尤那般沙啞,反倒是帶著不少的譏笑,很清很脆的聲音有些迷惑人心。雖然沒有那般的空靈,卻到時在這人世間難以找到的動聽。
“偷聽別人講話,這算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所作所為?公子,你是在講國際冷笑話嗎?”柔紗眉一挑,沒有了剛才的柔弱,有的卻是一股傲氣。
“正人君子是不會專挑隻有兩個弱女子獨自在一起的時候出現的。”北翎涼涼的口氣裏,滿是嘲諷的意味。
那人也沒有生氣,慢慢的從黑色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到這時,北翎才看清他的樣貌。
雖然說不上是舉世無雙,卻也貌似潘安,眉宇間有著一股非人卻也非仙的,獨成一體的氣質。這樣的人,往往讓人捉摸不透。
一身青衣,三千墨絲隨意的用了一根白玉簪挽起,腰間一條青綠色的腰帶上掛著一塊黑色墨玉雕成的畢方,秀袍上繡著幾朵淡青色的竹葉,雖然簡單卻也淡雅樸素的很。
沒有過多的裝飾,沒有太繁複的打扮,這樣,正好,正適合。
“怎麼?姑娘是被在下的風姿迷倒了?”那青年毫不客氣的問了出來,似乎很確信自己的容貌。
他笑眯眯的眼神,讓人不由的心頭一顫,似乎隻是盯著他的那雙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再想逃也就逃不出來了。
這個人,很危險。
“你確信你有這個資本?”北翎淡笑著,眉宇間竟是疏離和不屑。
柔紗盯著那青年幾秒之後,了然了。
這個人,的確有自戀的資本,隻不過還沒有到讓羽毛迷戀的資本。她微微一蹙眉,然後釋然了,燦爛一笑,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
是啊,這個還真好笑得很。
“喲,這位姑娘是愛上在下了嗎?笑得如此之歡。”那青年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很是驚訝。隻是,若是仔細一點看,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裏哪是驚訝啊,明明就是都快要溺出來的戲謔嘛。
“公子,你還真是不客氣。”柔紗沒有正麵回擊,收斂了笑容,道。
“哪裏哪裏,還沒有姑娘不客氣。”這意思就好像再說:你都不客氣,我幹嘛要客氣。
拐彎抹角?誰不會?
柔紗嗤笑。
“公子你謙虛了。”柔紗做了一個虛禮,然後道,“公子這麼晚出來‘閑逛’,哦,不對,應該是這麼晚出來偷聽我們兩個小妮子的家常,是何用意?”
“嗯?是在下唐突了。在下還沒有介紹自己。”青年回了一個禮之後,道,“在叫姓畢,單名一個方。”
在下姓畢,單名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