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本王早看出那烏盈盈有些問題。”誠王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哦?!殿下此言何解?”年叔心中一奇。
“年叔可能對佑石不太了解,之前本王說佑石色作黝黑,可惜那幾個人沒聽進去,一發現烏盈盈的異狀,就打了起來。”誠王冷冷一笑。
“當時那枚石戒呈灰白色,與烏盈盈精致的裝扮格格不入,一下子就被某些人看出了破綻。”年叔回憶道。
“是啊,即便當時沒有人能認出佑石來,這麼大的破綻不可能如同不見。隻不過那些人不知道的是,佑石雖然色作黝黑,有壓製氣運的功效,但之間長了是會消耗內中的一種物質,到了完全失效的時候,就會轉變為灰白。”
“所以說殿下一開始就看出了破綻。但是殿下為何……?”年叔道。
“哼,既然有人誤會,不妨將錯就錯。更何況本王還巴不得如此。實際上當時氣運之子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也非常突兀,沒頭沒尾的,本來那個時候本王就應該想到這其中的緣由。可惜一步差,步步差,那幕後之人每一次都比我們快了一步,想來在烏盈盈暴露後,剛剛走的那幾位心裏都已經想清楚了。”誠王遺憾的說道。
“殿下,咱們也走吧,現在想到這些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城頭之上,隨著年叔的最後一句,陷入了平靜。
忽然之間,城微風突起,轉眼間一道有風組成的身影出現了城頭之上。
“嗬嗬,沒想到一來就聽到這樣的消息。氣運之子,一下就是三個,什麼牛鬼蛇神全都來齊了。這許老頭不奪舍,不轉世重修,偏偏在這個當口逃到這裏,難道是為了氣運之子,還是有其他目的?”風形人影喃喃自語,話畢即隨風化入天地之中,再無絲毫痕跡。
誠王等人在城頭上說著話,而秦淵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秦淵手中那張氣運波形圖就像是陰雨天的熊市股票,說跌就跌。
這是說起來也不怪誰,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為了能夠蒙騙過關,秦淵可是在於旻溪的身上割了老大一塊氣運。
每隔一段時間,紫色波形曲線就會小跌一段,之後是一個不起眼的上揚後,又是一段小跌,如此小跌微揚,循環往複。秦淵都能猜出於旻溪這段時間肯定很倒黴,不是一般的倒黴,而是接二連三的倒黴。
不過於此,秦淵卻看出了明玉天道在其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像是秦淵這樣遽然把他人氣運割裂一塊,照理來說,於旻溪的氣運正常的走向應該是傾瀉如注。不過要真是這樣的話,於旻溪的結果隻有死路這一條,最有可能就是枉死。
但明玉天道卻是硬生生的在半途以向下的衝力為基礎,拉出了一波上浮。這就像還外債一樣,一下子還的話,指定是破產的結局。但明玉世界卻能讓於旻溪分期付款,這樣一來,於旻溪看上去會在一段時間內會持續走黴運,但卻不至於被一下子一擼到底,被打的萬劫不複。
但這走黴運也是有輕有重,更重要的一點是不能被監視於旻溪的人發現有什麼異常。好在於旻溪是個乞丐,走幾次黴運也不會惹什麼懷疑,但必要的擦屁股還是要有的。小青雖然已經有完整的心智,但這種搞腦子的事,還是需要秦淵遙遙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