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終於溶洞上方的岩層在幾經掙紮後,像是山洪爆發出的泥石流,以百萬噸為單位的海量泥漿石塊轟鳴般的砸向覆蓋溶洞大半的法陣之上。
大自然的偉力顯然不是一個小小的法陣能夠應付的,在泥石流轟到法陣屏障上的瞬間,除秦淵等七人之外,所有的修士齊齊狂噴鮮血,瞬間就被法陣抽的連筋帶骨,點滴不剩。就連秦淵七人被抽取了體內的大半真元。但付出了如此,也讓剩下的七人暫時逃過了活埋之劫。
當此時,秦淵雙眼怒睜,“就是現在,星光牽引訣,瞬連。”時機轉瞬即過,為了把握住著轉瞬即逝的機會,秦淵不惜再度透支抽取七人的真元。
哢嚓哢嚓,一個小小的法陣從大型法陣少若離而出,一道星鏈冥冥中似與投射而下的帝流漿光柱鏈接了起來。
也在這個時候,大型法陣的失效讓帝流漿光柱開始脫離此地,往那原有的位置移動了起來。連帶著的,與帝流漿光柱暫時連為一體的七人小型法陣也開始隨著光柱移動了起來。
“聞天涯,法陣的操控交給你了。其他人,注意保護法陣。”秦淵吩咐了一句,當即把法陣的掌控權轉交給了聞天涯後,就閉目回複真元起來。
秦淵之所以把法陣的掌控權交給聞天涯,是因為聞天涯在其他六人中,隻有他是一名劍修。
要想闖過十萬多丈的縱深,並不容易,更何況要想找到其中的石流間隙,並且作出最為恰當的預判躲避,這無論對於神念,真元,力量的掌控乃至於經驗,隻有劍修才能勉強勝任,甚至秦淵以為唐靈蕊在所有這些方麵都有所欠缺。
“哈,我喜歡這個挑戰。”對於秦淵交付的重任,沒心沒肺的聞天涯感覺不到重壓,反而樂在其中。也或許他把這些重壓轉為了動力,其他五人寧願相信這個理由,而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這個逗比的手裏。
隨著帝流漿光柱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七人小法陣的速度已經隻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而對於聞天涯的考驗也愈來愈艱巨,除了要抵消帝流漿光柱對於七人法陣的橫向拉扯之外,聞天涯還要見縫插針地在石流間隙輾轉騰挪,有些實在不能過去的都隻能仰仗唐靈蕊五人遇石開石,道前開路了。
喲嗬,啊,哈哈,好刺激,小菜一碟,伴隨著聞天涯口中一係列的大呼小叫,元師五人的臉上卻是一片漆黑,在這個關頭居然還如此沒心沒肺。隻不過現在五人也已經忙不過來了,隻能是耳不聽心不煩,繼續自家的開路大業。
隨著時間流逝,七人法陣的速度已經攀升至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就連在前半段路程中怪叫刺激的聞天涯此時也沒有剛開始的搞怪淡定,聲音漸漸低落了下去,臉上更是透出密密的汗珠。
“秦淵,現在怎麼辦?再不想辦法,咱們這一關都過不去。”元師焦急地喊道。
“自己想辦法,有什麼絕活都不要藏著掖著了,都用出來吧,我不能出手,否則即便這一關過去了,也要哦折在下一關。”秦淵淡淡說道,仿佛眼前的難關對於元師等人是小菜一碟般。
“該死,該死。”元師知道該到了拚命的時候了,“馬晨、吳坎音你們兩人先來。”
馬晨、吳坎音對視一眼,知道越是到了後麵壓力越大,元師讓他們兩人先上顯然是照顧他們的。
這個時候聞天涯的失誤已經越來越多了,每一次法陣蠻橫的破開巨石都是對五人的一大考驗,本來沒有什麼的反震之力有了瘋狂的速度後,反震之力直線飆升。
“華山遁法,化遁為土。”一個特殊的印訣在馬晨手中完成,轉眼間一座險峻山峰隱然包裹住了七人法陣,仿佛是與周圍的一切土質化為了一體,成為了石流的一部分,所有撞在法陣上的巨石全都一穿而過,對法陣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幹的好。”趙天荒大聲叫好。
馬晨苦笑,就這麼幾息的時間,他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了個七七八八,畢竟他的遁法是作用與整個陣法,完全不能與作用個人相比較,雖然各種回元的丹藥不要錢的往肚子裏塞,也根本無濟於事,又堅持了整整十幾息的功夫:“我不行了,坎音,準備接手。”
吳坎音對情況把握的很準,也早有準備,一聽馬晨的話語,當即想都不想,早已準備妥當的金遁發出,“鐵劍藏天遁,疾。”金脈藏兵峰的獨門遁法很有意思,注重的是一個藏字,藏天藏地,有時候明明近在眼前,卻都視而不見,練到深處,即便是麵對天地,都能藏起來。
所以在一柄虛幻的鐵劍裹住法陣後,就像是閃爍般,明明一刻前還在前麵,但轉眼就到了後麵,仿佛七人的法陣本就在那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