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我兩個哥哥像她,我長得像我爹。”霍承三道。
常慕禾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那你爹也一定是個驚世駭俗的美男子了……”
她說完這話吐了吐舌頭,“我沒有不敬的意思,你別見怪。”
霍承三搖了搖頭,“姑娘,時辰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好。”邊慕禾答應的痛快,腳底下卻沒邁步。
“你今晚睡哪兒?”常慕禾問。
“方才你來的那間屋子,就是我平日睡覺的地方。”霍承三答道。
“哦……”常慕禾點了點頭,“那屋子也聽好的,比昨天關我的屋子強多了。”
霍承三聽她又說起昨天的事情,臉上染了一抹愧疚,“真是對不住,姑娘,昨天讓你受苦了。”
“沒事沒事,”常慕禾笑眯眯地擺手,“老天爺知道我喜歡看到美男的模樣,要叫我看到這樣好看的美男子,必然先讓我體膚吃些苦頭才行!我從小泥坑裏爬慣了,這些都算不得啥。”
“……”霍承三聽得稀裏糊塗,但聽到常慕禾稱自己為好看的男子,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精致俊美的臉,在油燈搖曳的照耀下,速度飛快地紅了。
“好啦好啦,我困了,先去睡了。明兒早上我起來,你還在吧?”常慕禾笑眯眯地問。
她這前後態度差異實在過於明顯,弄得霍承三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現在溫柔親和的常慕禾。
“自然是在的。”霍承三道。
“那我去睡了。”常慕禾說著打了個哈欠,“說好了,明兒早上不見不散啊!”
霍承三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滿腦子的疑問,這會兒卻沒人能給她解答。
屋子裏的油燈與蠟燭都沒有吹滅的意思,霍承三歎了口氣,在門前徘徊了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地回了屋子裏。
次日的太陽亮的照屁股了,常慕禾才懶洋洋地從被窩裏起來。
這兩天勞累太甚,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得了個還算舒服的住宿環境,隻是那被褥有些味道,弄得她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蓋在上半身。
外麵傳來一陣飯菜的香氣,常慕禾衝了出去,見到旁邊灶房裏已經擺好了吃食。
“霍承三?”她喊了喊,卻沒人應他。
桌上的飯菜應當就是霍承三做的,可他人去哪兒了?
常慕禾肚子餓的咕咕叫,又被這飯菜的香氣吸引的走不動道兒,可她忍了又忍,還是邁開步子,出了院子去尋找霍承三。
昨天晚上出了院子門,她就直奔著鬆林去了,在鬆林裏繞了一大圈浪費時間,最後又跟回到了原地。
今天天色明亮天光大盛,借著這機會,常慕禾將這鬆林外麵的形貌看了個仔細,這才知道昨兒晚上她為什麼走錯卻不自知了。
這鬆林之中,每一顆鬆樹不僅長勢相似,就連這鬆樹的高矮,枝葉的繁密,都有八九分相似!
更別提在昨天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如何讓一個沒走過鬆林的人,分辨的出正確的道路了!
光是在外麵這樣看著,常慕禾都覺得有幾分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