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像是被一係列變故驚住了似的,呆在原處,愣愣地看著常慕禾。
常慕禾砸吧砸吧嘴,感覺嘴裏有些苦味,繼而眉頭深擰,怒道:“你是不是在給我喂藥?”
那男人愣了片刻,然後點頭說道:“是啊姑娘,你——”
常慕禾隻聽他說了是啊兩個字之後,便一個耳光呼了過去,近乎是咆哮著發泄出這兩日的委屈與怒氣來,“你當本姑娘是好欺負的?!任你們這些刁民禍害欺辱!?青天白日就給我下藥,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她連當朝皇子都敢痛斥謾罵,更別提一個對她下藥的刁民了。
那男子被一個耳光打懵了似的,反應過來後滿是委屈地指控,“你怎麼打人!?”
“你給我下藥,我怎麼就不能打你?”邊慕禾憤怒地吼著。
這一覺醒來,她直覺身上多了幾分力氣,肚子裏也不像是昏過去之前那樣空了,也沒想為什麼,隻一門心思地針對這她麵前的男人。
“我好心好意給你喂藥,你反過來竟要打我……”那男人捂著臉頰,喃喃地滿是不可思議。
邊慕禾皺著眉頭,“你說什麼呢你?”
那男人很委屈,捂著臉站起來,“罷了,好男不跟女鬥,左右將你帶回家這件事,的確是我娘和兩位哥哥做得不對,這一巴掌,就當是出了姑娘你心裏的惡氣,也請你不要怨恨我的家裏人,今晚你就住在這裏罷,明日一早,我會帶你下山。”
常慕禾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你給我喂藥?”
她看了看被她打落在地的碎片,“你給我喂得不是蒙汗藥?”
“自然不是。”男子陰影籠罩著的臉有些幽幽的暗沉,低低低道,“我知道我娘之前對姑娘用了蒙汗藥,可當時我並不在家,沒辦法阻止她。如今我娘不在,姑娘便不必害怕了。”
“那是你娘啊,”常慕禾輕笑了一聲,“你倒是跟你娘和你哥哥他們不像,還明幾分事理。行了,既然你這樣通情達理,本姑娘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我今晚就走,你給我找一雙我能穿的鞋子,一會兒我便上路。”
“姑娘還是留在家裏住一夜為好。”男子聲音有幾分擔切,“這深山老林,平日我們山裏人家外出都不會挑著夜半時分,會遇見凶猛野獸成群出動的,你——”
“你懂什麼,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我會輕功!”常慕禾不屑地道,“我跟我同伴走失了,得趕緊去找他……對了,你們這山在何處?離林河鎮遠不遠?”
“林河鎮?”男子吃了一驚,“姑娘可是在說笑?”
“啊?”常慕禾抽抽嘴角,“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
“姑娘說的林河鎮遠在東地,咱們青雲山在西地,兩地相隔幾千裏,姑娘……難道要靠一雙腳,走到東地去嗎?”
“這兒在西地?”常慕禾怪叫一聲,“我到底昏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