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雨姑娘!”常慕禾聽了喜雨的一番話有幾分敬佩,鄭重道,“姑娘無須急著送走我們。我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這天下薄情寡義之人何其多,能遇見王生公子和喜雨姑娘這般情比金堅矢誌不渝的,實在讓人感動。不瞞姑娘,我們之前從王生公子家出來的時候,王生公子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元氣大傷,躺在床上養了許多天的病,他極其盼望著能來搭救喜雨姑娘,可實在力不從心……”
“外麵的人的確是多,但是……”常慕禾沉吟了一下,對朱承惑使了個眼色。
“我們既然來救你,自然做好了十足的把握。”常慕禾年輕出眾的臉上露出一抹自信來,“喜雨姑娘,現在,你怕是得和我對換一下衣裳。”
……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屋裏的新娘披著蓋頭,掐著腰坐在床邊。
“喜雨姑娘,一會兒接親的人將我從偏院接走,然後你們兩個從床底下出來,千萬不要耽擱時間,馬上就從偏院離開。我這小兄弟的輕功甚好,你這身子又輕,他背著你跑不是問題。”
“那你怎麼辦?”喜雨從床底探出腦袋來,擔心地問。
常慕禾不屑地輕笑一聲,“這些個三腳貓功夫的家夥,可奈何不來我!”
“慕禾,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朱承惑沉聲說。
常慕禾點頭道:“放心!你還不知道我麼?我十二歲的時候和我爹的一個副將比試,便能從他手中拆三十餘招,今天謝府裏的這些小混混們,沒有一個能近的了我的身!放心吧!”
“不要輕敵。”朱承惑皺著眉頭道。
“不輕敵不輕敵。”常慕禾連連點頭,謹防朱承惑再嘮叨。
門外傳來一聲響動以及突然驟響的喇叭嗩呐聲,怕是接親的人來了。
喜雨和朱承惑忙在床底下藏好,常慕禾老老實實的坐回床榻,將蓋頭遮好臉龐。
接親的還是方才那喜婆,這會兒氣哼哼的進了屋子,瞧見在床上老實坐著的喜雨,氣不打一處來。
她滿肚子怨氣的走過去,掐住喜雨的胳膊,一邊重重的擰著一邊低聲罵道:“老娘想了好半天還是出不了這口惡氣!你算什麼東西還敢給我臉色?你不知從這房裏走出去的女子,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叫我一聲王婆婆的?臭丫頭……”
她手下越發的使勁兒,隻聽蓋頭下麵一聲悶哼,喜婆正暗爽之時,冷不防被人掐住了脖子。
原本,蓋頭下的人被人掐了一把,正驚疑不定的時候,那喜婆又來跟她嘮嘮叨叨,讓她知道這喜婆不過是公報私仇,那手勁兒還不小,她的胳膊必然露出青紫了。
狗眼看人低!
蓋頭下的人何時吃過這等虧?
身手便扼住喜婆的後頸,用力在穴位處一掐,那喜婆一聲未吭,便昏了過去。
其餘幾個在旁邊伺候的小丫頭看到喜婆忽然昏到,先是嚇了一跳,而後一個個哭叫道:“死人啦!死人啦!王婆婆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