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眼睛不住地瞄著禾麥,讓禾麥感覺很不舒服。
鍾相思閃身擋在了禾麥的身前,懶懶地道:“不必多禮,你又不是我大周朝人,不必如此禮節的。縣令大人親自露麵,倒是讓我等受寵若驚了。”
“哪裏的話!”那縣令笑的極盡諂媚,“夫人到了月牙城,應當先通報一聲,讓下官給您接風洗塵才是……怎麼住這等髒亂的茅屋?”
鍾相思道:“這茅屋沒什麼不好的,住著很舒服便是了。我們一家人此番前來月牙城,是有要事在身,不知為何被有心人解讀成是來避難的通緝犯。縣令大人,此事你一定要車查清楚,到底是睡在背後誣陷我們!”
“一定一定……”那縣令答應的痛快,臉上的笑容愈發大了,“幾位若是還沒有吃飯,不如到府上一聚,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那倒不必。”鍾相思搖搖頭,“我今日不得已露出身份腰牌,隻是為了免去日後的麻煩。我和兩個女兒還準備在月牙城繼續住一陣子,還望縣令大人切莫將我們進月牙城的消息告訴旁人才是。”
縣令卑躬屈膝地哈著腰,“一定一定……夫人想要低調行事,實在是吾輩當中學習的楷模……若在官場為官者都能學到夫人一般的行事風格,怕是不會有那般多昏聵中庸的貪官了。”
禾麥咂咂舌,看了看縣令藏在腳底的一雙金底紋雲半長靴,心想這一雙鞋,怕是就夠普通百姓賺半年的銀子的了。
鍾相思並未在意這些,而是聽那縣令講完這些話,道:“我倒是望你能將這些話熟記於心,無論大周還是西郊,兩國既然交好,那月牙的縣令便是我們的縣令,大周的將軍夫人便是你們的將軍夫人……唔,是不是這個道理?”
鍾相思的話將那縣令提的同縣令夫人站在了一個位置上,縣令登時眉開眼笑,“是是是,夫人說的是!”
“咳咳……”禾麥輕咳兩聲,“縣令大人,我們一家人來到西郊國,是想來清修養病,並不想大張旗鼓地被人知道身份。威烈將軍身懷公務,擔心被人發現此行的行蹤,所以已於你們來之前先行一步離開了。接下去……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吧?”
那縣令也是個人精,聽了禾麥的話連連點頭,再三保證道;“姑娘放心!下官知道該如何做!隻是……讓威烈將軍的親眷住這樣的茅屋實在寒磣……莫不如去下官的寒舍……”
“不必了!”禾麥拒絕的十分幹脆“我們便是不想張揚行事才選了這個地方。除了房子破爛一些,這裏倒也沒有別的毛病。”
那縣令隻好道:“那……下官差人買一些新的被褥家具回來……昨兒的那些,被下官這些不長眼睛的屬下弄髒了……”
鍾相思皮笑肉不笑,“勞煩了。”
禾麥趁機道:“縣令大人,昨日向你們舉報的湯家女眷常氏,這女人因為與我們有口舌過節,所以在明知道我們身份的情況下,去衙門誣陷舉報我們是大周的通緝犯,這等人實在可惡至極,若不重重懲處,怕是難以為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