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怔了下,她看了看燕承,又看了看鍾相思與禾麥,在這一刻竟然有些糾結猶豫。
“我……”她囁嚅了一下,“我留下來……”
禾麥愣住,“你留下來?你……”
“小心!”燕承忽然大喝一聲,將禾麥向一邊推過去。
一隻利箭擦過燕承的耳朵,帶著幾滴鮮血射到了對麵的樹上。
身後的山坡已經滿是圍捕的士兵,而放冷箭的那人,便是大軍之中的許灼芙了。
“麥兒,師母,你們快走!”燕承喝道。
緊急之下,禾麥與鍾相思上了一匹馬,小五和燕承上了一匹馬。
鍾相思催動馬匹,馬兒在她的指揮下與燕承駛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身後的冷箭簌簌地射過來,本已經跑遠的燕承卻咬了咬牙,駕馬重新回到禾麥的身後,幫她擋掉幾隻箭。
小五被燕承護在身前,漫天的箭雨與她擦身而過,身後的男人如同一座風雨不侵的大山,將她完好的保護在懷裏。
兩匹馬載著四個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許灼芙的眼簾裏。
許灼芙憤恨的一把將弓箭摔下,恨恨地目光盯著遠方,忽地臉色一變,“把徐薑給我帶上來!”
五花大綁的徐薑被帶上來,扔在了許灼芙麵前。
“灼、灼芙姐……”徐薑心驚膽戰地看著許灼芙,這一刻,他切實地感受到許灼芙與許平遙姐妹之間的不同了。
同樣是姐妹,可脾性心地,怎差的這樣多?
許灼芙一腳蹬上了徐薑的胸口,厲聲逼問道:“人是不是你帶進來的?”
“灼芙姐,我哪有那個能耐啊!”徐薑賠著笑,感覺胸口如同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我、我這一陣子都在夥夫那兒幫忙,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方才鬼鬼祟祟地在主帳外麵,還說什麼都不知道!?”許灼芙冷冷地看著他。
徐薑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我隻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回皇都的事情,沒有別的意思……”
“還敢狡辯!”許灼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那裏麵關著什麼人,你能不知道!?”
“我知道!”徐薑齜牙咧嘴地,“我還正想問你,那、那不是林禾苗麼?怎麼……”
“你和她是老相識了,”許灼芙淡淡地笑了一下,“方才我們說話的時候,還提起你……”
徐薑怔怔地看著許灼芙身後走出來的那人。
那人依舊是記憶中的容貌,隻是唇角勾起來的陰狠與森涼更加讓人難以平靜
一個嬌膩如春風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大哥,好久不見了。”
……
……
一口氣向西行了百十裏地,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之後,四個人才慢慢地將馬停了下來。
“燕承,不如你同我們一起回月牙城罷?”鍾相思麵露不忍之色,“你師父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心中多有疑問,這些日子上了許多的火氣,承兒……同我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