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聲!”身後的人警告道。
那人的聲音很耳熟,禾麥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竟然看到徐薑的臉!
“徐大哥!?”禾麥很驚喜,“你真的在這裏!”
徐薑卻將指頭豎在唇前麵,向她搖了搖頭。
“跟我走。”徐薑低聲說了一句,便走在了前麵。
在軍營七拐八拐之後,徐薑帶禾麥到了軍營後方,進了門前堆滿柴火與菜葉的一個營帳裏。
營帳裏冷颼颼的,四邊擺著冬菜,腳下幾乎沒有休息的地方。
禾麥勉強彎腰站著,有些急迫地問徐薑:“徐大哥,原奉軍怎麼會來長明城?現在軍中的將軍,是何人?”
徐薑瞪著眼睛看她,“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六郎那個重色輕友的!將兵符丟給我們,人就跑了!這幾個月,我們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卻還得秘密地找你們的消息,你們怎麼不知告訴我們一聲?”
原來,六郎離開的那個晚上,沒有幾個時辰燕承就摔著大軍來了原奉城。
在將原奉城翻了個底朝天之後,燕承的人並沒有發現燕行和六郎的身影,便是得知他們已經跑了。
但同樣的,燕承也沒打算放過六郎的這幫兄弟。
一個個都被革職查辦,下放到軍械、後廚這樣的地方去幫忙,平日裏更是不準他們幾個關係親密的見麵。
燕承在原奉城逗留了五六日之後,便將許從勸從皇都調了過來,代六郎監守這裏。
許從勸人來了之後,徐薑和田大成一行人的情況算是好了一些,可沒過多久,更要命的許灼芙也現身了。
麵對這些曾經將她防的死死滿心戒備的人,許灼芙連多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們,重新將他們調去了軍營後方,叫他們每日做苦力,派人監視著,不給他們一點能打聽六郎消息的機會。
徐薑這個許灼芙的妹夫,也沒撈到好處。
許平遙從小青村被接到了軍營還沒同徐薑見麵,就重新被許灼芙送了回去。回的不是小青村,而是皇都許家。
許灼芙每日命徐薑砍柴搬柴,收拾茅房,什麼髒活累活都忘他身上招呼,就是不讓他去救治傷兵。
徐薑每天萬念俱灰,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前日,軍中忽然通知有一部分士兵要被派去長明城,雖然不知任務是什麼,但知道能離許灼芙遠一點,徐薑混進了士兵裏麵,跟著來了長明城。
誰知剛到了長明城,徐薑就得知許灼芙也在這裏。
“就是這樣,”徐薑說的慷慨憤怒,罷了看著禾麥,“你來這裏幹什麼?慕禾呢?六郎呢?燕將軍和夫人呢?”
禾麥長話短說,將事情簡略地告訴了徐薑。
“你是說慕禾有可能被許灼芙抓起來,在主帳附近!?”徐薑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鄭重起來,“你別說……昨日,我聽他們說許灼芙從外麵回來,的確好像抓了什麼人,神神秘秘地,關進了主帳裏麵……”
禾麥咬緊了嘴唇,“娘現在在主帳附近盯著,如果慕禾真在裏麵……我們怎麼把她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