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將野果子嚼碎了一些，喂給慕禾。
燕承的傷口卻讓小五惆悵不已，她不識草藥，更不懂醫理，但見燕承此刻冷的渾身發抖，猶豫了一下，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燕承披上了。
四處連個火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山洞裏，冰的人渾身打顫。
小五幹脆將燕承身上的衣裳也脫了下來，兩人的衣裳搭在一起，中間摟著慕禾，抱團取暖。
……
日上三竿，外麵的天氣轉晴，燕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身旁溫暖的繈褓裏，慕禾咧著小嘴衝他傻笑，燕承怔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他身上的袍子已經沒人解得半開了，身上蓋著厚重的衣裳，有男式的，還有……水綠色的女式衣裳……
怔怔地往旁邊看去，他看到小五熟睡中的臉。
昨夜……
兩人便是這樣睡覺的？
燕承的身體有一絲燥熱，但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
匆匆將衣裳拿了起來，他披著衣裳搖搖晃晃的出了山洞。
昨日的大雨下的很是時候，將他和小五的足跡衝洗的幹幹淨淨。
山裏野地上許多被衝下來的野果子，旁邊還有一些小小的動物的足跡。
燕承在路邊采了幾株被衝掉傘帽的蒲公英，又拾了一些野果子，便回了山洞。
山洞裏小五似乎剛剛醒了，從衣裳裏抽出手臂哄著身旁的慕禾。
光潔白皙的手臂大片地暴露出來，十分的紮眼。
燕承避開了頭，“你醒了。”
小五見到燕承忽然回來，幾乎跳坐了起來，忙把衣裳整理好，“啊、醒、醒了……”
“采了點野果子，先充充饑。”燕承將采來的東西放在地上。
小五拿了個野果子，用袖子擦幹淨，望著那蒲公英根又問，“這是什麼？”
“是蒲公英根，”燕承瞥了她一眼，道。
小五見他將蒲公英根嚼碎，敷在了手臂上的傷口。
“這樣就能好嗎？”小五好奇地問。
燕承沒有回答，低喘著靠在了山洞的石壁上。
他臉色較之昨夜好了一些，但還是有點泛白，額頭上還滲著汗珠。
燕承感到身上多了一件衣裳，睜眼，他意外地看到小五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隻著裏麵的一身單薄衣裳。
“這是幹什麼？”他聲音發沉，“我不需要女人的衣裳，拿開！”
“你是病人！”小五正色地說，“分什麼男人女人？何況昨天晚上，你不是也蓋了我的衣裳嗎？”
燕承不聽她的話，隻將衣裳扯下來，罷了又聲沉如鍾地道：“慕禾已經救了出來，許灼芙也不會再去找你的麻煩了，你現在趕緊走吧。跟著我，你隻會更加危險。”
小五靠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不言不語。
“你走吧。”燕承重複了一句。
小五恍如不聞，垂頭抱著膝蓋。
燕承不理她，自行閉著眼睛歇息養神。
身旁久久沒有聲音，燕承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小五靠著山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