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平靜地望著許灼芙,“暗影飛哨果然名不虛傳,隻是,我聽說令尊的確創下了暗影飛哨,隻是……暗影飛哨在這世上,一共隻有兩人罷?”
許灼芙答道:“不錯,那又怎樣?暗影飛哨即便隻有兩人,卻已經能尋便這天下之人!若不是我和暗影飛哨要來追蹤這孩子才要來跟蹤燕將軍你,兩個暗影飛哨,便都要被我派到那女人身邊,死死地監視他們!如暗影一樣,甩也甩不掉!”
燕承聽得不住點頭,忽然趁許灼芙不防備,猛的抬起頭來,鬼魅地向許灼芙一笑,“許大小姐,從今往後,你的暗影飛哨,隻剩一人了!”
一把暗箭刺入了身後哨子的喉嚨,那暗影飛哨連半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便涼涼地倒在了地上。
燕承急速向後退去,抱著慕禾,頃刻間已經遠離了許灼芙的劍尖傷人的範圍內。
許灼芙見暗影飛哨被殺死一人,人又被他跑掉,鐵青著臉,拿出一隻煙花棒,向天空發射去。
她眼裏眯起危險的一道光,勾唇冷笑,“燕承……我不信你能跑出長明城!”
燕承在蹬上院牆的時候,看到院裏那婆子和丫鬟已經被許灼芙殺死了。
而前堂中方才還熱鬧歡慶的場麵這會兒已經變得猶如人間煉獄一般慘烈。
震耳的煙花聲,不知掩蓋了多少人的哀嚎慘叫,前堂中還有兩個黑衣人影,在快速地向燕承追來。
又是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眼前亮如白晝,燕承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
可也正是這沒有防備的一刻,側麵一隻冷箭嗖地一聲,射在了燕承的臂膀上。
燕承悶哼一聲,渾身劇痛,腳下失去力氣,失足跌了下去。
黑衣人跳去燕承掉落的那處,向東一看,正看到燕承一瘸一拐地往巷子裏鑽去。
“人呢!?”
許灼芙從後麵追過來,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罵道:“一群飯桶!還看我幹什麼?還不快去追人!?”
黑衣人應從不同的地方追趕向燕承背影的方向,如一張細密的網,將聚集在月牙城中一個不斷移動的點上。
……
……
次日一早,一家四口睡到了雞啼三遍,誰都沒將昨日常氏說的“家規”放在心上。
常氏又帶著人來敲門,劈裏啪啦的聲音,讓連續兩個早上沒睡好的燕家人惱火不已。
“起來!起來!!”婆子猛拍著門板,“一家子懶貨,昨兒說的你們當放屁了?都起來!夫人來訓話了!!”
在這個不依不饒的清晨,就連禾麥的好脾氣都被惹惱了。
六郎安慰住禾麥,叫她在屋裏呆著不要出去,自己則先行出了屋門。
婆子見出來的是個六郎,瞧到六郎的高大身材和英俊的容顏,登時便沒了先前的囂張。
常氏身旁的丫鬟瞥了六郎一眼,輕咳了一聲,又正色斥責道:“昨兒叫你們一家人早早起來同夫人問安,你們怎麼都不起來?沒將我們夫人說的話當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