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禾麥身後的士兵,“拿她名字的紙本來,看她剛才說他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翻看手中的紙本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大人,她方才報的名字便是六子媳婦。”
胖子皺了皺眉頭,那目光中卻依舊存著不滿與懷疑,顯然沒有打消對禾麥的顧慮。
李鳳上前賠笑道:“官爺,咱們都是良家婦女,哪裏會做那種包庇人犯的重罪呢?我們的膽子都小的很,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沒那個膽子跟藏匿犯人的呀。”
胖子冷冷的瞥了李鳳一眼,目光依舊停留在禾麥的臉上。
此時,六郎挺身而出,閃身將禾麥護在了身後。
“這位官爺,我就是六子,我是她男人,你若有什麼事就衝我說好了,我媳婦有時候就神誌不清,腦袋不太好使。”
六郎的低聲解釋,讓胖子青紫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可同時,六郎也將自己暴露在了胖子的目光之下。
那胖子仰頭瞅著六郎高高的個頭以及魁梧的身材,眯著眼睛說道:“你是這村裏唯一的男人?”
六郎自然點頭稱是,“村裏隻有我一個,我也是年前才回來的,預備這陣子多陪陪家裏的媳婦孩子,年後還要走的。這村子蔽塞,若是一味混吃等死,媳婦孩子就餓死了。”
胖子審視的目光落在六郎的身上,緊接著又打量了禾麥一眼,“她腦袋怎麼個不好使?”
六郎忙道:“這是我媳婦從小就有的毛病。有時候一陣清醒,一陣糊塗,叫旁的名字,她什麼都聽不明白,也沒有反應。隻有叫她六子媳婦,她才會答應我們。”
為了配合六郎說的話,禾麥這時擠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對胖子十分友好的一笑。
胖子眯著眼睛,顯然還無法相信。
他拿出懷中的畫像,展開禾麥那幅畫像,將上麵的人與禾麥進行對比。
即便他們一行人做好了與胖子他們交戰的準備,可此時禾麥也希望這胖子的眼神能模糊一些,千萬要辨認不出那畫像上的女人就是自己才好。
誰知道胖子的畫像還沒多看兩眼,卻猛的被人搶走了。
搶走畫像的人,將畫像自己奮力撕碎,緊接著將剩下的滿手的碎片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你幹什麼?”胖子李氣的從腰間拔刀,對那人惡臉相向,眼神中已經透露出殺氣來。
搶畫像的人,可不就是鍾相思麼!
此時的她蹲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著手中的碎片,沒一會兒就將那些碎片幹幹淨淨的吃進了肚子,消滅的無影無蹤了。
六郎這時候連忙衝上去保護鍾相思,勸住了手中握著砍刀的胖子,“官爺喜怒!這是我媳婦的,娘親,我的老丈母娘!她和我媳婦一樣,都是腦子不好使的,您別和她們一般見識……”
那胖子臉上餘怒未消,惡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想要上去教訓鍾相思,可手卻被鐵箍一樣的手掌牢牢的鉗製住了,動彈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