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六郎先反應過來,冷靜吩咐道:“徐薑,派人將軍營圍起來,大成,你帶兵搜查整個軍營!遇見可疑人物,就地拿下,切記不要傷到慕禾!”

眾人先紛紛領命下去,那奶娘緩了緩神,結結巴巴地說:“是個女的,長什麼樣子我沒看清,但是她力氣很大,還會飛……”

禾麥聽她的描述,腦袋裏驚現出一個人來,“許灼芙!?”

奶娘一臉惶恐,“我不知道……”

六郎臉上出現厲色,“去許將軍的營帳!”

篝火前麵的歡樂場景瞬間消失無蹤了,一行人帶著殺氣與焦灼地到了許灼芙的營帳前麵。

值守門前的士兵早已不知去向,而營帳裏麵更是空無一人。

六郎早知道區區幾個值守士兵控製不住許灼芙,可他如何也沒想到,會有一天將許灼芙與搶走慕禾的人聯係在一起。

倒是禾麥,尚且冷靜些,“總不能因為她不見了,就將事情推到她身上。”

鍾相思罵道:“除了這小賤蹄子還會是誰?她不是惦記你的相公就是惦記我的相公,枉她還是許客海的女兒,真是丟了許客海那個老東西的老臉!”

許客海便是大名鼎鼎的許大學士的全名,軍營裏不少人都知道許客海的全名,可這些年還不曾聽到過有人直呼有人敢直呼這個名諱,一時間眾人臉上色彩紛繁。

禾麥顧不得這許多雜亂事情,急道:“會不會是東林的奸細,進來搶走了慕禾?他們……現在會不會已經帶著慕禾離開軍營了?”

“不會。”六郎斬釘截鐵,“搶走慕禾的人是在主帳附近下的手,如果要離開軍營,一定會經過咱們,帶著慕禾的話,定然會被咱們察覺。”

這時候,前去搜查的大成來報告消息:“在院子處聽到了慕禾的啼哭聲,想來,怕是賊人帶著慕禾跑到那邊去了!”

六郎心中焦灼,低低安撫禾麥一句:“莫急,我先過去看看!你同夫人在這兒,一會兒慢慢走來。他們不會走遠,慕禾一定會回來的。”

“那你小心!”禾麥忙道。

她知道六郎一定是要先去找慕禾了。

鍾相思得照看著禾麥,不能先走,心裏急的厲害,這時候忽然想起燕行來,恨恨道:“你爹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這時候處處需要人,他又哪裏去了?若是他方才看著慕禾,保準沒人能近慕禾的身——”

“是我和六郎大意了,怪不得別人。”禾麥有些自責地說。

兒女被擄走,最著急的自然是爹娘,而最該責怪的,也應該是爹娘。

禾麥急的後脊冒出了冷汗,一路走到院子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小院著著衝天的火光,四處是呼救、跑動、喊叫的聲音。

禾麥看到田大成拿起了一桶水,兜頭潑了一身,然後衝進了院裏。

禾麥直覺不妙,忙抓住一個人問:“誰在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