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闊,你拉我做什麼!?”禾麥很不樂意地停下來,使勁兒縮回手腕看著張闊。
“你不好好睡覺,這是幹啥呢啊?!”張闊怒瞪著她,“我就出個門的功夫,你人就沒影了,跑這兒來打人,你還嫌咱們兩個遭遇的不夠困難是不是?”
“我……”禾麥剛開口要解釋就被張闊打斷了。
“咱們兩個現在處境多艱難,你看不到嗎?!為了能給你找個能宿下的地方,我都低三下四成什麼樣子了!那女人還要我叫她一聲姐姐……我呸!那明明是大娘的年紀!”
“原來你也討厭她?”禾麥的關注點與他遠不在一個地方,“那你一聲聲叫姐姐叫的那麼勤,我還道你看上她了呢!”
“我呸!”張闊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有多看不上自己,我看上那樣一個……一個……”
他“一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幹脆閉口,轉了其他的事情,“你打他幹啥?啊?”
“他說他要帶我來找你,”禾麥睜著大眼睛,認真地說,“恐怕他以為我是傻子了罷?想將我騙走,誰知我同他進了門,他就要脫我的衣服,還說要幫我洗……這不是流氓麼?我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聽禾麥說了前因後果,張闊也算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了。
這是,他看向被打的有進氣沒出氣的男人,眼色冷了幾分。
“膽子挺大,還敢欺負禾麥,啊?”他嘿嘿笑著走過去,笑意冰冷的能凍住春天的河水。
“大俠、大俠饒命!”那男人後背青紫的像是流血一般,嘴裏不住地求饒,“我就是跟妹子說個笑話,我哪兒、哪兒敢動她啊?她這麼厲害,是個男人碰她都得有幾分勇氣……”
“你說什麼呢!”張闊怒了,上去一勾拳砸在男人的臉上,登時見那男人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禾麥倒不覺得氣惱,而是狀似告狀地說:“他方才還說我的臉嫩的出水,像個蘋果似的,好想啃上一口呢!”
張闊森然轉頭,聲音冷的如帶冰碴的利刃似的,“你——說過這話?”
……
……
半個鍾頭後,被修理了兩頓的男人趴在地上,上半身兩麵滿是青紫的傷痕。
張闊喘著粗氣將鞭子扔在他身上,“再讓我知道你跟姑娘動手動腳,下次直接抽你的命根子!”
那男人原本動彈不得的身體抖了兩抖,打了個大大的冷戰。
“咱們回去罷。”張闊說。
禾麥跟在他身側,兩人之間隔了一尺的距離,禾麥不停地偷瞄著張闊。
張闊懶懶道:“我自是知道我好看的,可你也不用這樣。到時候你相公來接你,你相不中他,可怎麼辦?”
禾麥正色道:“那就等他來了再說。你不是說,我懷了孩子麼?孩子在肚裏,平日就要多看一些長得好看的人,無論男女。你長得這麼好看,從前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心動麼?”
張闊回憶了下從前的禾麥,不無遺憾地道:“心動不心動,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你時你便是個成了婚的女人,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