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闊愣了愣,尚且沒法子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我是誰?我是誰你不記得?”
“有點眼熟。”她沉吟了許久後,慎重地得出結論。
張闊有些傻眼,呆呆道:“你是認真的?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禾麥、禾麥,你別嚇唬我,你若傻了,我怎麼向你相公交代?”
“禾麥?我的名字?禾麥……禾麥……有些耳熟。”她口中念念叨叨了幾句,便公然地認下了這個名字,“我有相公……不是你?”
張闊閉了嘴,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禾麥的神情容貌。
末了,他還是無法接受禾麥忘記一切事情的事實,拉著禾麥出了客棧的門,往最近的醫館走去。
一塊寫著“德良醫館”四個大字的牌匾下麵,一個頭發半百的老頭正在關門。
那老頭背著包袱,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張闊尋了一路,才隻看到這一家醫館,忙上前攔住那老頭,向他求救:“老先生,事態緊急,請您幫幫忙,我這朋友一覺醒來忘了以前的事情,您醫者仁心,幫忙看看她這腦袋,可否?”
老頭先是轉過來,瞧見了張闊,皺了皺眉,隨後才看向他身旁的人。
“丫頭!?”老頭怪叫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宋老頭忙活了一番,又是沒走的上。
他扒了禾麥的眼皮,又看了她的舌苔,最終把了脈象,才確認,禾麥這是吃錯了藥,血流逆行所導致的中氣不足,血流不暢,這才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老先生,那禾麥可還有得治?”
“有得治,不難!”宋老頭大手一揮,“她先前服用的應當是解毒的解藥,隻不過那解藥配製的並不完善,是以才導致如今這後症。不過,倒也沒什麼大礙,我開些補虛順血的藥,好生幫她調理一番,必定能恢複先前的記憶。”
張闊聞言苦笑道:“我從前聽說失憶一症,從來不信,如今這事情發生在我身邊,倒也不得不信了。老先生,勞煩了。”
宋老頭搖搖頭,“我們先前便有過交情,這丫頭的路走的也不順暢,總讓我想起我那可憐的孫女……罷了罷了……”
他歎著氣,又想起一事來,“若能將丫頭先前服用的解藥拿來叫我一看,說不定我能完善一下解藥的配方,再給她服用,便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解藥的配方我應當能找到,老先生,那我這就去拿?”
“去吧。”宋老頭頷首同意。
“勞煩您照顧禾麥了。”張闊臨行時說。
張闊一走,偌大的醫館之內隻剩下禾麥與宋老頭兩人。
宋老頭望著禾麥歎了口氣,“你這丫頭,命真苦……”
“老先生,你也認識我?”禾麥的眼睛如無波清澈的水,裏麵蕩著一絲好奇的漣漪。
“認識、認識,我還認識你相公呢!”宋老頭一麵收拾東西一麵對她苦笑,“走,我領你去一個地方。”
“去那裏?”
“去找你相公。”
……
……
在米家鎮搜尋了兩日,並未看到所謂的一個少年與禾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