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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麥跟六郎趕到牧蘭的山頭的時候,才見到牧蘭的山頭早已被一陣熊熊烈火所包圍。
烈火燒山,天鬆山可以說是一朝覆滅,再不複往日輝煌。
在山腳下,禾麥見到了許從勸和禾林。
禾林在照料著春花和小虎,見到禾麥兩人下山,他長舒了口氣。
“妹妹,六郎,你們可還好?”
“我們都沒事。哥,嫂子沒事罷?”
“都沒事,都好!”禾林說。
“可見到山木了?”禾麥問。
禾林遲疑了下,點頭,“見到了,還有那個女……土匪頭子。”
“被關在那了。”禾林指了指許從勸身後的一個營帳。
禾麥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六郎,“六郎……”
牧蘭殺人無數,盡管做過許多劫富濟貧的俠義之士,可若被官府羈押,恐怕難逃死罪。
眼下禾麥不奢想能救下牧蘭,但若能看看她們的情況,再為她們說說情,卻是最好不過的。
六郎自然知曉禾麥的意思,“我去同從勸說,他這個人也是俠肝義膽,心軟的很。你就在這兒,不要亂走。”
“好。”禾麥點了點頭。
六郎走後,禾林沉默了一會兒,才對禾麥說:“麟兒就是那位許大人的孩子。”
禾麥已經知道此事了,卻還是忍不住唏噓道:“我也沒想到這麼巧。是許大人告訴你的?”
“是。”禾林的聲音低下來,“他還告訴我,秀兒不是麟兒的娘親,麟兒的娘親因病去世了,秀兒將麟兒抱走,是……想賣給人販子的。”
“這婆娘!”禾麥罵道,“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我真是小看她了!”
禾林又沉默了下,“我這才知道,那日擄走春花的,是山上的響馬。都是我不好,既照看不住奶奶,又沒顧得了春花和孩子……我真沒用!”
禾麥知道此刻禾林心裏不好受,便安慰道:“哥,你自責什麼!外人要來欺負咱們家,你一個人又哪裏攔得下?恐怕那時就算我和六郎在家,也防不住這些賊人的。好了,左右嫂子和小虎都平平安安的,就莫想那麼多了。”
禾林點了點頭,又說:“奶奶這幾日都傷著不能起身,這幾日又都不見咱們幾個露麵,怕是要急死了。”
禾麥正要說話,卻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來,問:“哥,許大人是從咱們村子來的?”
“是。”禾林點點頭。
“那……他可有去過徐大哥家裏?”
“這……我不知道。”禾林老實的搖頭,又問,“妹妹,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禾麥不願在此地說破,便含糊了過去。
許家大少爺許從勸來此地,恐怕不光是為了尋麟兒,也是為了許平遙而來的。
而至於許家大小姐造訪……恐怕最大的目的,便是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