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見禾麥逼視的眼神望過來,一抖,“我也沒見到,你家沒人!”
“沒人?胡說八道!”禾麥找了一天春花的下落也沒蹤影,眼看著要有信兒了,這倆人卻說沒見到春花和孩子,這不由得不讓她有些心浮氣躁。
“進屋行竊、倒賣糧食算不得什麼重罪,充其量將你在牢裏關上一年半載罷了!可綁架人口,拐賣小孩,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孰輕孰重,你們自己考慮!”六郎的眼神如淬著冰的刀,冷厲刮著秀兒和陳五的麵皮。
“可、可我們真沒見到你嫂子……”秀兒哭喪道。
“我也沒見到……”陳五乖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此時,身後的衙役從外麵走了進來,將兩人帶了出去。
看著兩人的神色,黃楚善已經有了答案。
“認識這兩個人?”
“認識。”禾麥點頭。
將與秀兒和陳五的關係與黃楚善講了一遍,又說起春花同兩個孩子消失不見的事情。
“這兩人嘴硬得很,怎麼都掰不動!”禾麥忿忿道。
黃楚善哼了一聲,“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家裏的銀兩糧食還有女人小孩都沒了,難道還會是兩撥人幹的?這兩個賊人膽子倒是大!能偷得都給偷走了!本官要重重治他們的罪!”黃楚善沉聲說道。
見禾麥的臉色依舊泛著擔憂與失神,黃楚善安慰道:“本官這就派衙役去調查此事,從小青村的周邊村民開始盤問,想來必定有目擊者和證人!”
禾麥聽了稍感寬心,“謝大人……”
“夏劍飛那邊如何?”六郎問。
“夏劍飛倒是老實,什麼都交代了。”黃楚善眯著眼睛,“不過,有一點便是,這廝交代他買官的銀子不是自己拿的,而是旁人給的!”
“而誣陷林禾林,跟林禾林調換試卷這事,亦是有人指使。”
這話不由得讓禾麥驚了一驚,“指使的人是誰?”
黃楚善搖頭,“他答不上來,說與那人隻有書麵來往,閱信後焚燒,並沒有留下一絲那人的蹤跡。”
禾麥心裏感到奇怪疑惑,可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找到春花和孩子後再細問黃楚善此事。
兩件事都沒有什麼頭緒,禾麥與六郎便先同黃楚善告辭,預備回家去。
路上,禾麥同六郎猜測著。
“秀兒和陳五將三個人劫走,路上並不好搬運,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來,他們會給嫂子和孩子放到哪兒呢?”
“就算是有牛車,可牛車上還放了糧食,那小百斤的糧食和三個人,可一點點偶不輕巧!而到清蘆村上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叫賣糧食,莫非……他們給嫂子藏到了小青村到清蘆村的路上?”
六郎靜默的煙波在聽到禾麥這句分析之後,驟然明亮了起來,“不錯,有這個可能!”
見六郎的見解與自己相同,禾麥越發的冷靜起來,“可小青村到清蘆村的路程本就不遠,這當中……莫非給嫂子扔到了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