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瞥了他一眼,“你也討厭林家?”
“是是是,”陳五殷切的希望得到秀兒的關注,頻頻點著頭,“姑娘這麼橫衝直撞去林家,定是沒啥結果!要不,咱們兩個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熱茶,然後……商量商量?”
“你有好主意?”秀兒將信將疑的看著陳五。
陳五自信的一拍胸口,“有,有!”
“走,前麵,我妹妹家!”陳五一咧黃色門牙,“這大冷天的,一會兒進了屋,我先給姑娘沏碗熱茶水喝!”
……
……
“太過分了!就欺負咱們沒錢沒勢,就將旁人舞弊的罪證推給哥你,哥,你當時怎麼能認了呢?這罪,壓根就不能認啊!”禾麥憤然地拍桌叫道。
“我哪裏想認,可兩位主考官相信,那舞弊的學子又將罪證推到我的身上,我認與不認,結果都擺在那兒……”禾林哀聲說道。
在考學的時候,禾林被身後的一個學子惡意陷害,將舞弊的罪證強加到了他的身上,黑的說成白的,主考官也不相信寒門子弟,隻信眼前的證據。
禾林的成績被作廢,並因拒不承認態度惡劣,而得到了個終生禁考的結果。
“從皇都出來後,我便遇到了秀兒和麟兒。我……開始也吃了一驚,認為麟兒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可是後來,我才知道,秀兒兩年前離開之後,便嫁了人……”
“她男人在沉船事故中死了,這兩年,她跟孩子相依為命,孤寡可憐。我瞧麟兒可愛,從皇都往臨江走的一路上都哄逗著他,倒也去了幾分愁悶苦鬱之心。誰知到了臨江後,秀兒便再不肯讓我走了。”
“後來臨江碼頭來了大批大批的難民,開始還沒什麼,可當這些難民還是搶掠打罵,數量越來越多的時候,秀兒同麟兒便再沒辦法在臨江呆下去了。”
“她央我娶了她,帶她走,可那時候你嫂子和孩子還在家裏等著我,我又怎能對不起春花?我拒絕之後,秀兒就變了嘴臉。她……”
禾麥靜靜接話道:“她揪住你在考場舞弊這一條小辮子不放,開始不斷的威脅你,不但威逼你帶她回了小青村,還要你幫她找到大房子住,不斷地索求銀兩,是不是?”
禾林頹然歎道:“是!是我沒用,被這樣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哥,是你太善良了。”禾麥同情而憐惜的看著禾林,“這沒什麼好懊悔自責的,你更不應該隱瞞我們這麼久。”
“可是……我身上畢竟帶著舞弊的罪名……”禾林愧道。
“你行得正坐得端,沒有舞弊,我們都相信你的品行,這一點,足夠了。”禾麥說。
“那個將罪證全都推到你身上的人叫什麼?”禾麥問。
“他……是今年的探花,叫夏劍天。他住的離咱們不遠,就在永安鎮上。”
禾麥笑的漫不經心,“離得倒是很近。若有機會,一定得好好拜訪一下這位探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