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改往日的文弱安靜,操著一柄菜刀跑向秀兒,口中不停咒罵道;“你這隻狐狸精,勾搭的禾林沒去趕考,勾搭他連小虎出生都沒見到,現在你還要勾搭他路過家門不見我們母子一眼,都是你這隻狐狸精,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也不知她哪兒來的一股力氣,忽然就衝到了秀兒的身後,那柄菜刀眼看著就要往秀兒的身上招呼去了。
“禾林救我!!!”
秀兒慘叫一聲,腳下一踉蹌,跌到了地上。
春花手裏的菜刀毫不客氣地往她的後脊招呼了過去,似乎下一刻,就能在秀兒的身上看到血肉模糊的場麵了。
一雙手從後麵死死地抱住了春花,抓住她的兩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禾林不知何時跑到了春花的身後,也虧得他跑過來及時,否則,現在場麵一定見了血。
那柄菜刀離秀兒的身後不過寸餘的距離,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光芒,極為刺眼。
也不知春花哪兒來的力氣,堪堪讓禾林控製住菜刀,卻無法從她手裏將菜刀搶走。
“放開我!”春花恨恨地大叫道,那菜刀又離秀兒的後脊逼近了一些。
“六郎!六郎!!來幫忙!”禾林見春花有發狂的跡象,忙來喊幫手。
秀兒被春花壓在身底下,早被嚇得尿了褲子,呼救道:“媽呀!!救命啊!!殺人了!!!”
“我非宰了你這個狐狸精不可!!!”
春花氣的雙眼發紅,禾林都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震怒氣憤的模樣,不禁呆了。
往日來那個文靜的弱女子似是不見了,眼前這個喊打喊殺的春花,倒似是素來潑辣幹練的夏花。
禾麥也被驚了一驚,反應過來之後不敢耽擱,忙同六郎將春花手裏的菜刀搶走,將嚇得像死狗一樣動彈不得的秀兒拉了出來。
“報官……我要報官……這婆娘要殺我……”秀兒有氣無力地說著。
春花被人奪了菜刀,禾林才鬆了手。
春花回頭,照著禾林的臉就是一巴掌。
禾林被打懵了,呆呆地看著春花,怎麼也沒反應過來,這一巴掌,是從春花的手裏落下來的。
禾麥在旁看著這一幕,為春花意外的舉動一驚,但心裏非但沒有責怪春花的意思,反而為她的舉動叫好。
一個好女人大抵是溫柔賢惠的,對待自己的男人細致乖巧,蜜意如水,天底下,沒有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但如果女人的溫柔換來的是男人的懦弱濫情沒有骨氣,那這時候如果不對男人施以教訓小懲,恐怕那繼續的溫柔就成了拆散一個家庭無可挽回的毒藥。
眼下的春花,強睜著雙眼,又痛又恨地盯著禾林,淚水盈滿了眼眶。
禾林反應過來之後,很失望地看著春花,“春花,我以為你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春花的臉頰顫了一下,她身上很明顯的打了一個哆嗦。
禾麥猜測,或許,方才的那一個巴掌,是春花盛怒之下做出來的舉動,而她恐怕也沒有料到,這個巴掌之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