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滾滾,若非楚白水落在最後,怕是根本聽不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楊大嫂!?”楚白水大驚,你怎麼在這兒?
“夫人被北疆人劫持了,在那邊的土地廟!”禾麥著急地道。
楚白水臉色微變,“夫人果真在此處?情報果然沒錯,楊大嫂,煩請帶路?”
“你們都是去救夫人的?”禾麥這才明白過來。
她還以為遇見楚白水和這些隊伍隻是巧合而已,原來竟是碰到了幫手!
“是,這些都是去尋找夫人的,我們剛到這兒,便得到消息,說夫人被擄走了 !楊大嫂,我去通知薛副將,咱們一同去營救夫人!”楚白水又對禾麥伸出手,想要拉她上馬。
禾麥卻搖了搖頭,“你們現在趕快去土地廟,時間還來得及,應該能救下夫人。擄走她的是北疆人,兵馬很多,你們怕是敵不過來,六郎叫我去鐵礦尋幫手,這樣才能一舉拿下北疆人!”
楚白水神情振奮,翻身下馬:“楊大嫂,你上馬!”
他將馬讓給禾麥,去與隊裏的另一人共乘一騎,前去隊伍前頭報告,要調轉方向。
禾麥上了馬,催動馬兒,火速往鐵礦處前行。
因為永安鎮鐵礦的特殊之處,馬誌龍臨走的時候在鐵礦留下一隊應急的士兵,謹防有人偷襲。
而這隊應急士兵打頭的便是那次接待了禾麥與山草的大胡子葛刀,禾麥見了他,將事情如實稟告。
得知是燕行將軍的夫人被擄,葛刀大吃一驚,知此事非同小可,連忙集結人手,率領一百五十多人,連同禾麥往土地廟去了。
人數雖然不多,但勝在各個裝備精良,都是精兵強將。
北疆人馬約有四百多人,葛刀的一百五十人,加上先前楚白水那夥的三百餘人,足夠兩相對付,可誰知,到了土地廟前,現場殘肢斷手一片戰後的廢墟,除了死屍,並不見兩邊的人影。
六郎也不見,鍾美人也不見了。
土地廟向西便是永安鎮的鎮中心,禾麥料定兩幫人絕不會向西邊去。
南邊是通往米家鎮的小路,山路狹窄,若三四百餘人要去那裏,必定現在還能見到人影。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去往東邊的迷穀藥林,隻是……
“那迷穀藥林去不得!那裏四處瘴氣,一個蒼蠅飛進去都出不來!”葛刀震驚道。
“你不去,我去!”禾麥怒了,催動戰馬,向東奔去。
“老大,咱們去吧,那可不光是燕行將軍的夫人,還有咱們六郎兄弟和弟妹呢,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北疆人害了啊!”隊伍裏有士兵高聲說。
“是啊老大,拚了這條命,跟北疆人拚了!”
北疆人素來心狠手辣,咱們不能饒了他們!
葛刀臉上閃過難色,他倒是不怕受傷犧牲,而是若進了迷穀藥林,多半是九死一生,那時,若鐵礦受到了侵襲,誰人來保護?保護鐵礦以應對緊急狀況,才是他的職責所在!
一瞬間,葛刀陷入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