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你給封的嚴實,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呀,”他懷裏悶悶的聲音傳來。
可即便這樣六郎也顧忌著有人會進來,說什麼都不敢讓禾麥胡鬧了,捧起了她的腦袋問:“怎麼了這是?”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亮了起來,禾麥的眼裏閃著一些小女兒家的羞意與委屈,“你是不是很羨慕我哥?”
“嗯?此話從何說起?”六郎睜著眼睛,分外迷惑。
禾麥嘀咕道:“我看你方才看春花的眼睛都直了,是不是很羨慕我哥,娶了一個爭氣的媳婦,剛嫁進來沒幾月就有身孕了?”
“我……”六郎啞然,他無奈於禾麥的腦袋瓜,那裏麵想的都是些什麼?
“是不是啊?不說話就是承認了!”禾麥抱住六郎脖子的手在他的頸後亂掻著。
“胡說,瞎鬧!”六郎捉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並在一起,捏住禾麥的鼻子,“我該有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才去羨慕你哥?”
“一個孩子罷了,有與沒有都沒什麼影響。就算真有了孩子,我疼他,也是因為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不會因為他影響跟你的感情,”他無奈著,“女人生孩子很疼的,禾麥,其實我們不要都可以,真的。”
禾麥嘟著嘴不說話,心裏卻閃過一抹暖流。
不管六郎的話是真是假,可她聽了是高興的,但……不要孩子,怎麼可能呢?老太太都不會讓的!
“不要哪兒行啊……”禾麥抿著嘴,“不過,我嫂子是真厲害,這麼快就懷上了孩子,我猜,他們一定有竅門!”
“竅門……”六郎再次無語,“這東西都是順其自然,哪兒來的竅門一說?”
“有的,一定有的。”禾麥認真地說。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關於懷孩子的竅門,根本聽不得六郎說些別的。
“這事兒我知道該怎麼辦,”她一拍六郎的胳膊,“你莫管了,一會兒尋了空檔,我得好好跟嫂子請教請教才是!”
六郎無可奈何,隻得隨她去了。
吃飯之前,家家戶戶門前都得放一掛鞭。
六郎去放鞭,這場麵春花作為重點保護對象自然是不能出去的,秦氏跟禾林被禾麥攆了出去。
“禾麥,你也出去看熱鬧吧,我自己在屋沒事的,”春花一臉的柔順,很不好意思地對禾麥說。
她現在才兩個多月的身子,全家就這麼經顧著她,倒是弄得她很不自在。
“咱倆說說話!”禾麥笑眯眯地挽住春花的胳膊,“嫂子,我聽人說女人懷孕害喜會吐得厲害,你有沒有害喜?”
“我還行,”春花柔聲說,“這東西分人,有的人吐得厲害,有的人就不吐,反而還很能吃哩。我就是平平常常,現在還沒什麼反應。”
禾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就好,自己不難受才是最主要的。”
春花點著頭,正向門外張望著,卻聽禾麥問:“嫂子,你懷孩子……有什麼竅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