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隨官差一起來的仵作,剛剛將銀針插入羊雜湯的湯鍋,便看那銀針泛黑。
官差冷笑一聲,“我還道你們隻是傷人鬥毆,原來是蓄意下毒,這是謀殺!把她給我銬起來,帶走!”
禾麥百口莫辯,大川死死攔著上前的官差,辯駁著:“不可能的啊,那羊雜湯是早上我煮的,那麼多人喝了都沒事兒,不會有毒的……”
“帶走!”官差厲喝道。
遠處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張闊不知從哪兒回來,行色匆匆地下了馬,與那官差拱手示意,“韓捕快,這是怎麼了?”
“喲,張捕頭回來了,”姓韓的捕快咧嘴一笑,將事情的大致過程與張闊說了。
禾麥分辯道:“張闊,我們沒有下毒,你知道的!六郎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帶走,他根本沒有……”
“夠了!”張闊皺著眉頭喝斷禾麥的話,“人打了便打了,還狡辯什麼?我不是和你說過,出了事兒我擔著麼?你怕什麼?”
那韓捕快見兩人認識,眼眉一挑,皮笑肉不笑地道:“張捕頭,你們認識?”
“嗯,”張闊雲淡風輕地點頭,淡淡道:“這鋪子原是我的,交予她做生意。”
“哦……”韓捕快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上下打量著禾麥。
“張闊……”禾麥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張闊的身上了。
張闊掃了一眼張闊,又看了一圈粥包鋪裏各個麵色驚慌的眾人,垂了下眼瞼,指著一人淡淡道:“把他帶走。”
大川吃了一驚,“啊?我……”
“羊雜湯不是你做的麼?從羊雜湯裏試出的毒,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給你頂罪?”張闊皺眉問。
“沒、沒有……”大川呆呆地搖頭,“可我沒有下過毒……”
“下沒下過毒,跟我回一趟衙門就知道了。”張闊說著,親自接過了即將要銬在禾麥手上的那把鐐銬,銬在了大川的腕上。
“帶走罷。”他對衙役吩咐。
韓捕快帶著大川走了,剩下了幾個衙役則去搜尋一個“失蹤”的死人。
禾麥頭都大了,“張闊,你看不出來,那夥人明顯是在陷害我 嗎?”
“看出來又怎樣,你有證據能證明人不是喝了你家的羊雜湯死的嗎?”張闊平靜地問。
“他根本沒死,一定是藏起來了!”禾麥喊道。
“先前很多人都看到他死了,就連醫館的郎中也說,這人中毒而亡。現在屍體雖然不見,但你沒有證據斷定他沒死,而是藏起來了。”張闊深吸一口氣,“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死人,或是,隻要找到這幫人是從哪兒來的,就一定會有證明你們清白的線索。”
禾麥聽了,拔腿就要往外跑。
張闊拉住她,“你去哪兒?”
“六郎說,要我去找馬二哥他們!他們……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嘁……”張闊不屑地嗤笑一聲,“他們是捕快嗎?會查案子?”
“那你說怎麼辦?”禾麥忍住急躁地問。
張闊想了想,說:“人還是要通知的,你叫別人幫你捎個口信,說一說楊兄被抓進縣衙的消息。另外……你跟我走,現在事情的關鍵在那個死人的身上,找到他,什麼都解決了!”
張闊的一番分析下來,禾麥連連讚同。
交代完鋪子裏的事情,禾麥讓夏花回小青村,給馬二捎口信,李長安則和春花暫且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