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婦聲音尖利地喊道,“老娘今兒就告訴你,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沒門!趕緊把你家那幾張桌子給挪走,少讓你家的人在我麵前晃悠,一股子包子味,聞了就想吐!”
禾麥看著撒潑的徐寡婦,心裏暗自搖頭心想等自己上了歲數,可千萬不能和她一樣。她看了眼那兩張桌子的擺放的地方,淡淡地問徐寡婦:“我家的桌子占你家的地方了?”
“占了!你影響我家的生意了!”徐寡婦尖利著嗓子喊,“我那餛飩下鍋火要大,你家那兩張桌子一擋,風都吹不過來!”
“那咱們就去找街道司掰扯掰扯,看看那兩張桌子到底占沒占你家的地方。”禾麥笑了,“你敢不敢去?”
徐寡婦似乎早等著禾麥說這句話,她眼一眯縫,冷諷著說:“你這小騷狐狸還真是個不害臊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野漢子勾搭的事兒吧,怎,認識個街道司是了不起是咋?你殺人不用償命還是買布不用花錢?”
禾麥的眼神漸漸冷下來,她攔住要衝過來和徐寡婦吵嚷的李長安,冷著臉問:“騷狐狸說誰呢?”
“騷狐狸說你呢唄!”徐寡婦毫不猶豫地跟她對懟。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騷狐狸。”禾麥嫌惡地向後退一步,捂著鼻子問李長安,“你也聞見了,是不是?”
李長安會意,捂著鼻子大驚小怪地說:“欸喲,我說哪兒那麼騷哩?原來是大嬸你 ……”
徐寡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朝著禾麥便撲過來,“騷狐狸, 你敢說老娘,我和你拚了……”
她自然衝不到禾麥麵前,禾麥隻輕輕的一出腿,便將她絆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徐寡婦嗷嗚喊叫地要跟禾麥拚命,被李長安和幾個好心的客人攔下了,可這女人嘴裏還在不停地向外冒著髒話,不忍入耳。
這鬧劇已經驚動了對麵的街道司,張闊和另一個叫王富的街道司從裏麵走出來,王富知道禾麥跟張闊親近,因此沒讓張闊出麵,大喝道:“幹什麼呢!?”
要是換了旁人,見到街道司來,此事也就了了,可徐寡婦偏偏是個犯渾的,瞧著王富身後的張闊,諷刺道:“喲,還給野男人找來了,怎麼的,街道司厲害,你倒是給我抓起來呀?你抓我呀?”
徐寡婦耍起了無賴,兩隻手腕幾乎快懟到王富的脖子上去了。
王富大怒,“你這是蓄意鬧事,你以為我們不敢抓你嗎?”
那你就抓呀,你抓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一街市上臭看門的,有什麼能耐抓我?別不知道自己是哪頭蒜了!
徐寡婦叫囂著,“整個長亭街上的人,誰不知道這小騷狐狸跟你們勾勾搭搭的?你封的了我一張嘴,能封的了一條街的人的嘴?她要是不跟你們睡覺,衙門能讓她占這麼大便宜,又給店麵又給牌匾的,衙門咋不給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