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李長安都不知道這鋪子的主人是誰,那張闊能知道麼?
禾麥一想到要去問張闊,心裏就不大情願。
先前張闊這家夥要將六郎抓進監牢的事兒還在她心頭揮之不去呢,現在要她主動跟張闊開口,她可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想著,她慫恿起李長安來,“幫姐個忙,你去對麵街道司那兒問問你張大哥,知不知道這鋪子的主人是誰。”
“啊?”李長安一聽禾麥這要求,表現的比她更不情願,“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他馬上跑的遠遠的,直叫禾麥沒法子喊他。
禾麥猶豫了一會兒,便叫春花看著鍋上的爐火,她便往對麵的街道司處去了。
街道司處有另外一個姓王的街道司,這會兒在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
實際上,禾麥除了張闊之外,與這裏其他的街道司都不怎麼相熟,便不大好意思去叫那王街道司起來。
畢竟,這街道司在別的小攤販的眼裏,還是有幾分權利,頂能嚇唬人的。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收攤的時候再過來一趟。
這一趟過來沒碰到張闊,禾麥竟覺得有點慶幸。
誰知出門的時候,她撞在一個渾身酒氣的人身上,抬頭一看,可不正是張闊麼!
一大清早,張闊就滿身酒氣,這還不算,他冠玉般的臉頰上,帶著兩枚嬌豔如火般的唇印,看樣子,不知是哪兒的美人印上去的。
“喲,小丫頭,來、來找我啊?”張闊打著酒嗝,醉眼朦朧地問禾麥。
禾麥捂著鼻子,嫌棄地看著他,“你去哪兒了這是?一身的酒臭味……”
“狂窯子啊,”張闊毫不避諱,衝禾麥醉醺醺一笑,“我身上怎麼會有酒臭味?明明……明明是脂粉香……”
他說著還抓起自己的衣服,使勁兒的吸著鼻子。
禾麥瞧他一副風流浪蕩的樣子,沒眼多看,趕忙躲著他要出去了。
“哎,別走啊,”張闊踉蹌著攔住她,“幹啥來了?說!”
“你審問犯人呐?”禾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起來,我要回去煎包子了!”
你不說你來幹啥,就別想走!張闊上了酒勁兒,跟禾麥耍起了無賴。
“我來問你,知不知道對麵那鋪子是誰家的,”禾麥隻能硬著頭皮和這酒鬼周旋,“我想給盤下來。”
張闊聽了,竟嗤笑一聲,“我當是啥呢,嘁,小丫頭胃口不小啊,這才多久,就想把旁邊這鋪子盤下來了?”
禾麥心裏不耐煩,耐著性子說:“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我就問別人去啦,你若知道,便告訴我罷。”
張闊眯縫著眼睛,臉上露出一個輕浮地笑,“你想知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