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 ?”禾麥一聽,驚的將手裏的鍋蓋放在了一旁,“那他們往後再來怎麼辦?”

“這一次失手,想來不會了。”六郎的目光沉沉盯著小黑,“小黑機警的很, 也不亂吃外人喂的東西,若有生人靠近,它準會告訴我們。昨夜那幾個人先是站在了那兒,順著夜裏的東南風才將藥吹進了咱們的屋裏的。”

六郎指著對麵山腳上的一塊土坡,那裏是個有林木遮擋的好位置,昨夜的東南風能將藥吹進院裏,可畢竟風力有限,也隻那麼一陣,等這幾個人開始靠近院子的時候,便被小黑發現了。

果不其然,在六郎手指的位置,禾麥也發現了一堆腳印,十分的雜亂。

“他們會是什麼人,為什麼給咱們下藥?”禾麥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她實在不懂,到底什麼人盯上了他們夫妻,下了催情藥,又下迷魂藥?

六郎抿唇不語,過了一會兒,眼神泛著冷意,“不是李家莊的人,便是天鬆山上的匪盜。”

禾麥吃了一驚,“可……他們盯上咱們,下那藥做什麼?”

“天鬆山上的人平日回偽裝成山腳下附近的村民盯梢,看見土財主或是容貌美麗的女子,便會打起他們的注意。這點做法和李家莊的人很像。但我來這一年有餘並未見到天鬆山的人下山搶劫,所以,也不敢肯定是他們。”

“可李家莊的人沒有理由對咱們下藥啊,”禾麥皺著眉頭,“昨日……那李大牙不是還說李錚有事找你麼?難道……”

六郎眼神閃了閃,沉默了片刻,才道:“放心罷,我不會叫他們傷到你一分一毫。此事交給我,我會調查清楚。在這之前,無論你去哪兒,必須有我陪同。”

禾麥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鄭重點頭應著:“好,一定!”

……

……

宋采辦與禾麥六郎約定後日將楚白水帶到田園酒樓,與宋青青一見。

奈何楚白水實在害羞的很,到了約定的晌午,六郎去尋,他竟怎麼也不出來。

最後還是禾麥同六郎一道去了楚白水的家裏,將他半哄半騙的攆上了驢車,六郎這才上了駕轅,三人一同去了鎮上。

禾麥打量著楚白水與別日有所不同的裝扮,笑道:“楚郎中今日格外精神,怪不得青青姑娘能對楚郎中一見鍾情,竟如此有眼光。”

楚白水被說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道:“楊大嫂說笑了,隻不過在上晝的時候去見了一位舊友,這才重意了些穿著打扮,平日……我不這樣的。”

禾麥隻當這是他不好意思的借口,抿唇笑了笑,不再言語。

倒是六郎,與楚白水說了一會兒話後,忽地問:“楚兄可與杜大人有所聯係?不知杜大人的女兒是否尋到了。”

說起此事,楚白水打起了精神,坐直身體說:“前日我剛收到杜大人一封信,說是杜大人的女兒在臨江襄城一代有了線索,有人說曾經在襄城的一家客棧見過杜小姐。不過,杜大人現在還在搜尋中,想來很快便能尋到杜小姐了。”

禾麥好奇道:“當時也不知道是誰給的杜大人消息,叫他去臨江尋了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