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禾麥笑起來,“宋大哥是想讓我當個牽線人,將楚郎中叫出來麼?”
“是這樣。”六郎道,“宋大哥今日請你來,便是為了此事的。我一個男子家,說這個不太方便,由你出麵,自然一些。”
正說著,宋采辦已經從門外進來了,見到兩人桌上還空空如也,忙招呼了夥計上酒上菜。
開門見山,宋采辦將他的大致意思跟禾麥說了一遍。
禾麥點頭應下了,又問宋采辦是想讓兩人出來見一麵還是怎麼?
宋采辦嗬嗬笑著,說:“後日這時,弟妹將楚郎中引到這兒,我妹妹自然會出現。”
“就這麼簡單?”禾麥訝了訝。
宋采辦點頭,“弟妹隻管將楚郎中帶到這兒,剩下的,我和妹妹自會相辦。”
“好。”禾麥心思通透,自然理解宋采辦的意思,這是叫自己莫說太多不該說的,真正的意思,他們兄妹自會和楚白水言明。
她心裏不禁咂舌,心想宋采辦行事當真果斷玲瓏,叫兩人自己先見麵,若楚郎中不肯依,也不傷了妹妹的麵子,實在不行,到時他再出麵,這招實在是高!
出了田園酒樓的門,兩人直接奔去了長街,準備采買秦氏交代的那些東西。
六郎將采買的物品一樣樣記得很清楚,不多時,紅綢子布便扯了兩尺,又從肉鋪攤子上買了一條豬腿。
拎著的東西已經不老少,六郎卻不讓禾麥接手,隻說不沉,一會兒便送到車上去了。
瞧著六郎寬大結實的背影,禾麥心裏感到無限的滿足安穩,她抿了抿唇,快走了幾步,追上六郎,挽住了他的臂膀。
六郎感受到臂彎裏多出來的那隻溫軟小手,愣了愣,眉頭愉悅地舒展了開來。
“肯理我了?”他含著笑,溫柔凝視著禾麥潔白如釉瓷一般的臉頰。
禾麥微微嘟起嘴,臉羞地不肯說話。
本來他們就是兩口子麼,雖說不能“床頭吵架床尾和”,但這別扭已經鬧了這麼久,禾麥都忍不住懷念起兩人每天一起黏黏膩膩的幸福時候,每天冷冰冰的冷戰,這算什麼?難過的很!
去花市買花盆的時候,兩人從長街後頭的小路走,這樣能快些到達花市。
可他倆卻沒注意,長街後頭的這條小路不僅是去花市的近路,也是野味館那一片的必經之路。
等撞見百川野味館的采辦和他身後那幾個滿臉橫肉的夥計時,禾麥才懊悔地發覺,兩人選錯了路。
“又是你們兩個!”那姓李的采辦見到六郎禾麥,以為他兩個又來尋釁滋事,氣的牙咬的吱吱響,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罵道,“還敢來我的地盤鬧事,上次便宜了你們,我看這次你們往哪兒跑!”
他直接指著兩人,對後麵的夥計發號施令,“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