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心頭一動,盯著她問,“那又怎樣”
“不怎樣,隻是偶然知道了。”林禾苗搖著頭,臉上帶著一股不懷好意的笑容,“也不知楊大哥的表叔在那裏麵,過得可還好?”
禾麥的眼睛眯了眯,語氣冷下來,“你來就是問我這個的?”
“自然不是,”林禾苗不急不躁,神色間有一股要看好戲的意味。
“不知楊大哥是如何與你說他這位表叔的?他來清河鎮這般久,都沒有來看過你這個侄媳婦,看來,你在楊家人心目中,倒也沒什麼分量。”
禾麥不屑地冷哼一聲,“林禾苗,這就是你挑撥離間本事?太低劣了!”
林禾苗嘴角噙著冷笑,不答話。
禾麥輕哼一聲,聲調拉長,故意氣她道:“我和六郎的夫妻恩愛,情比金堅,不是一些無事生非的人可以挑撥的。他有多好,我就對他有多忠貞不二,就憑你,是拆不散我們的。”
“姐姐將話說的太滿了罷?”林禾苗一挑眉,笑吟吟地站起來,臉上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嘲弄,她打量著禾麥,“你連楊大哥的身份都不清楚,又怎麼敢談……多重的信任?”
林禾苗慢慢湊近禾麥,貼近著禾麥的耳朵,一股幽香包圍環繞著禾麥,不由得讓她蹙起眉頭。
“你的好夫君,我的楊大哥,根本就不是楊六郎!楊六郎多年前離開小青村,充了軍,隨軍打仗,此刻,怕是早已經戰死沙場!”
禾麥擰著眉頭,暴躁的將林禾苗向後麵推搡去,“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六郎才沒有死!林禾苗,幾日不見,你這扯皮編瞎話的本事是越發厲害了!”
林禾苗被推了個趔趄,裙角絆到了椅子上,好不容易站穩了,回頭臉色扭曲地恨道:“林禾麥,你真是蠢貨!你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卻不知早被他耍的團團轉,林長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笨女兒?”
禾麥輕蔑一笑,“林禾苗,如今你嘴上功夫還真是厲害!不過這招對我不太管用,勸你還是回李家莊去做你養尊處優的李夫人罷!你數次想拆散我和六郎,哪一次得了手?你真道我看不出來,你對六郎還有意思麼?”
被禾麥當麵道破心事,林禾苗臉側的線條微微僵硬,捏緊了拳頭。
可隨即,她的臉上就泛起了一個冷冰冰的笑容。
“林禾麥,我真等不及看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時候,你怕是要回來,對我千恩萬謝的。記著,我等著,看、你、的、好、戲!”
禾麥轉身回了案台,“不會有那天!”淡淡一笑,“不過,李錚若是知道你紅杏出牆,不知會怎麼想?聽說李家莊有個什麼家法,專責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聽說……是用煮爛了的柳木條在後背上抽來抽去?你這細皮嫩肉的,能經得住那樣的責罰麼?”
林禾苗施施然一笑,“員外疼我的很,怎會用那樣的法子對我?何況你一個外人,他又怎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
“你也知道我是外人啊,”禾麥笑了,“難道你在我和六郎之中,不是外人麼?”
她眼中炯炯地望著禾苗,“就算六郎真的有什麼瞞我的,也是情非得已,我信他,也愛他。”
她胳膊支著案台,身子探出來,用一副閑適的口吻胡須說道:“你屢次想拆散我和六郎,破壞我們的感情,但我不妨告訴你,就算死,我也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六郎!”
林禾苗一而再,再而三的囂張示威,禾麥隱忍不發不過是為了照顧老太太的感受。